中剑便是伤了白玦的“凶器”。
而风棋则成为她眼中“为争姑娘而伤害好兄弟”的坏人。
风棋:“…………”
风棋:“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看不懂你想什么!”
绯羽本就同他有“拔毛之仇”,不理他,扭头看向宁霜霁和白玦。
“你们这是……吵架了?”
***
古战场临镇,某客栈中。
宁霜霁双手捧着个空茶杯,不停摩挲着杯沿花纹。
她半点喝茶的心思都没有,目光不时朝里间屏风望去,奈何隔着屏风什么都看不见,只得继续焦急地等着。
坐在她旁边的绯羽则一直在偷偷瞄她,红唇动了又动,像是有好多话想说又不敢开口,纠结片刻后又开始用指尖捏着自己的裙摆整理起来,撅着嘴似乎有些不舍。
宁霜霁余光见她动来动去,终于将注意力从屏风转移到她身上。
绯羽再一抬眼正对上她望过来的视线,登时两眼放光。
宁霜霁:“……”
虽然知道这小青鸟很崇拜龙……但也大可不必如此吧……
她这边还尴尬着,绯羽终于鼓起勇气和她说话了:“我看白玦伤得挺重的,光包扎是不是不够?要不要我……再拔……几根……”
说到最后她似乎陷入深深的委屈和纠结之中,声音越来越小。
宁霜霁没想到她是在思量这事,记起她之前“拔毛相助”,心说这小青鸟还真是善良的好孩子,不由得会心一笑:“都是皮外伤,不用了。”
白玦伤处多,但风刃刮伤对现在的他来说是很好调息的,没必要剥削一只还半秃着的小鸟。
正如风棋所说,她的灵力在日益变强,白玦其实也是。
血凝珠和龙息一直都在连通着他们,所以白玦也能通过龙脉看见他们的往事。
现在想来,当初在千结庄解阵后被白玦看到前世记忆,或许并非因一同破阵而偶然使白玦也同龙脉有了共感,而更可能是白玦身上的那抹龙息起了作用。
虽不知龙脉中为何会藏有她的记忆,但这样确实能解释得通。
看似是巧合,其实是必然。
宁霜霁扯着颈上的血凝珠问绯羽:“初次见面时,你说这珠子‘煞气深重’,究竟是何意?”
绯羽没想到上次的事再见后她才发问,但出于崇敬心里,还是同宁霜霁说了珉良镇玉石铺的经历。
“说来也怪,你这珠子待在身上的时候并无不妥,倒像是被摘下后才会有煞气外溢似的,”绯羽盯着血凝珠眨巴眼睛,“我当是拿着铺主的红绸寻气味追你,也确实快追上了,可惜那时人多,只匆匆一瞥后便跟丢了……”
原来如此,宁霜霁心想。
难怪从前白玦和风棋日日同她相处,也不见他们提出质疑。
之前她以为绯羽所指“煞气”是因为血凝珠为白玦鲜血所化,又诞生于白玦离世之时,这才不免沾染凶煞之气,可从古战场出来后她才知道,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原来她和白玦都曾上过战场。
血凝珠凝结时恐怕不可避免地混入了战场中的怨煞气息,但因为她也曾出身其中,这才能镇住煞气,所以一旦脱离她的控制,血凝珠便会同玉石铺铺主说得那样变得“冰凉透骨”。
记得怀筝还曾多次对着她呢喃感叹,说她身上的气息有熟悉之感,想来便是感知到了血凝珠上混入的战场煞气。
毕竟怀筝那时已成死魂,又因对孔弦的执念不散而化为阵主,自然能更敏锐地察觉到孔弦身上也曾有过的、独属于战场厮杀之地的煞气。
宁霜霁正在心中不住感慨缘分之奇妙,忽听绯羽小心翼翼地问:“你和龙族有关吗?”
绯羽出现时水龙还围在风棋身边,被她看了个正着,加上这小青鸟本就是“龙族狂热分子”,宁霜霁看她先前反应便已有心理准备,此时被问及也并不意外。
“算有吧,”宁霜霁顿了顿,模棱两可道,“我出身于清川寒潭。”
从前不知清川寒潭同龙的关系,初见绯羽时便没想过透露这事,如今倒是成了半个可以证明她身份的证据了。
果然,绯羽一听便瞪大眼睛,乐不可□□处一直是龙族定居之处,千百年不曾再现,断不会有外人的!你一定就是龙!”
不枉她找了那么久!她就知道龙族一定不会彻底消失在世间!
宁霜霁看她这样高兴,忍不住借她曾下过的论断逗她道:“但我确实没法化龙身。”
宁霜霁知晓这或同她用过分魂术有关,对自己的身份也已有近乎肯定的猜测,再不为此苦恼,会这样说只是想逗逗这小青鸟罢了。
知晓二世时曾有只聒噪的小青鸟救过她和白玦后,她对眼前这同样聒噪的小鸟妖也有了天然的亲切感。
“那肯定是我认知有误,”谁知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