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师那儿我都能搞定。”
他的语气无比自然,仿佛真的已经将她当成一家人。
说不触动是不可能的。
可当时阿蛮还是拒绝了他。
故亦周问她,“为什么?”
“不就是一个舞蹈比赛吗?往后重新报名参加不就行了?”
他说的轻巧,顺便咬了口手上的青苹果,帅气的眉眼间满是不解。
阿蛮却想起阿妈曾经说的话。
“你呀,本来就没天赋,还要一直学。”
“你知不知啊,拉丁舞这种东西,是人家有钱人才消遣的起的东西。”
“你当你阿妈我赚钱很容易,天天这样浪费。”
“这样好了,你这次如果还不能拿高分,做不了你以后的专业去学,那就别学了。”
“阿妈供不起你了。”
“可以不可以全看你自己,这次可别怪我刻薄。”
阿妈说的明白,阿蛮又何尝不懂。
她们的试错成本,一直都很低。
她与眼前的故亦周不同,他想做喜欢的事,陆生会替他兜底,一直无止境的兜底。
可她不行。
她没有陆生这样的后盾,更没有继续任性的资本。
所以她知道,自己必须抓住这次机会,保住自己唯一热爱的梦想。
阿蛮记得,当时故亦周得知事情的始末以后,甚至一度眼底全是震惊。
那时,她望着窗外的月亮,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满怀希翼的问他——
“二叔,你相信我吗,相信我终有一日会摆脱现在的生活吗?”
她回眸的眼睛太亮,亮到连天上的星星都格外黯淡。
那天以后,故亦周很多个夜晚,想起她那双满怀希翼的眼,想起她眼底坚毅的执着,都会忍不住心生敬意。
“可现在呢?”
“现在你的样子,配得上当年拼死也要从陆家离开时的决绝吗?”
故亦周的声音很低,却句句入耳,砸的人心脏发疼。
他的失望肉眼可见。
阿蛮捏着裙摆的手猛然攥紧。
她微低着头,眼睛被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看不出情绪,只有樱唇抿成一条短短的直线,靠在门背后,只剩下无尽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