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生意不抱什么希望,但基本的礼仪还是要遵守,付疏准备等宴会进行到后半段再离开。
买卖不成仁义在,黄老板毕竟在这一行算是老前辈了,就算不能交好,能不得罪自然还是不得罪的好。
她找了个角落,端了杯红酒和一些甜点,自顾自地享用着,不必交际也不必寒暄,倒也不失为一种惬意。
可偏偏有人见不得她这样潇洒。
刚刚吃完一小块乳酪蛋糕,抿了一口红酒,就见一个高大身影朝这边走来,紧接着一个矮胖的男人也跟了过来。
而这两个人,她也都没办法装作不认识。
前者正是刚刚打过招呼并且不算愉快的韩修,后面那个,竟然是她之前公司的顶头上司,刘绪文。
此刻,刘绪文正跟在韩修身后,笑容谄媚地套着近乎:“韩修,你是韩修吧?你父亲是韩局对吧?之前在省里的职工大会上见过他老人家一面,不知韩局现在身体可好?”
就像没看到韩修满脸的不耐烦一般,他狗皮膏药似的跟在后面,亦步亦趋不停倒腾着他的短腿,颇有几分搞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烦的没心思搭理别人,韩修好像并没有看见角落里的付疏,一边扯着领带一边直径走了过
来。
刘绪文也显然全身心投入地讨好韩修,没有发现角落里还有一个人。
于是乎,付疏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看起了戏。
“韩修,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怎么说我们也有过一面之缘,坐下聊聊嘛!”刘绪文举着酒紧追慢赶,竟然一滴也没洒出来,一看就没少干这事。
见他如此,连做了他几年属下的付疏都不由啧啧称奇,原以为他除了拍马屁一无是处,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技能。
说起这个上司,付疏辅助他工作多少年,就积了多少年的怨气。
可以说,之前辞职的原因里,也少不了他的助力。
刘绪文这个人,正事业务一窍不通,每天就知道钻营溜须拍马之道,只要是级别高于他的,他都卑躬屈膝恨不得趴地上给人家擦鞋。
放到恋爱里,就是标准的舔。
不过放到比他级别低的人身上,他的老板派头简直比真的老板都大,好像公司都是姓刘的一样。
当然他并不敢跟付疏这样,因为虽然付疏的职位比他低,但也只是低半级,而且手下所有的工作基本上都是付疏在主导。
可以说,正因为有付疏在,他的工作才能这么久以来都没出过差池,他必须要仰仗付疏的工作能力。
刘
绪文虽然工作能力不强,但能混到那个位置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付疏对他的重要性,因此从来不敢怠慢。
可是在这样的人手下工作,一个人要做两个人的工作,对于现在的付疏来说也太占精力,辞职是早晚的事。
记得辞职那天刘绪文还一脸哀切地挽留,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形下。
那边刘绪文还在絮絮叨叨地要和韩修叙旧,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是有事相求。
而韩修显然也意识到不听他的请求是根本甩不掉他的,索性坐了下来,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痛快点直接说。”
“这……你误会了,我就是见到老朋友了高兴……”刘绪文寒暄的那一套话还没说完,就被韩修摆摆手打断:“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走了啊!”
话被打断,刘绪文脸色一僵,却还不得不强扯出笑容,竖起大拇指说:“痛快!不愧是韩局的儿子,有他当年的风范!”
“别拍马屁,说事儿!”韩修猛灌一口酒,把酒杯砰地放在桌上。
简直是拿刘绪文当犯人来审了,付疏笑着摇头,跟这位韩警官谈事,还真不适合用这些花花肠子。
显然久经商场熏染的刘绪文之前也没遇见过这号人物,愣
了一下才继续说:“诶,诶,是这样的,高新区的那块地,你看刘局那能不能帮忙活动一下,竞标给我们公司啊?”
“竞标?找建委,跟老头子有什么关系。”韩修不耐烦道。
咽了咽口水,刘绪文急切地说:“听说韩局跟建委刘处是好友……”
他也知道这事和韩修没太大关系,可自从付疏离职后,手下的项目他完全不清楚,没有一个搞明白的。
就算他为了那些半成项目忙得焦头烂额,到头来还是远不及付疏在时的水平,最近领导对他已经很不满了,高新区的土地项目再没法竞标到,那他也就离下岗不远了。
他无头苍蝇似的乱找人求人,看到韩修就想起了这一层关系,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说到底还得怪付疏,好好的工作不干,非得辞职。
一个女人份工作就不错了,总想着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活该她被家暴!
这样想着,刘绪文眼里多了一丝怨毒,但转瞬间就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