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门,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贤惠温柔的妻子和母亲,深情慈爱的丈夫和父亲,落落大方的女儿。
也不知女孩说了什么,让父亲母亲齐齐笑了出来,画面美好得让人根本不忍心打扰。
如果是以前看到这一幕,徐锦州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听过付疏的话之后,他就莫名觉得十分别扭,明明……明明付疏才是付叔叔的亲女儿啊,可付叔叔对她的态度岂止是比不上洛苡,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然而当事人付疏却对这一幕习以为常,甚至不以为意,只是淡然地走进屋子,像没看见那一家三口一样,目不斜视地朝二楼走去。
眼瞧着她都已经要抬步上楼了,付明瑞才像刚看见她一样,脸色骤然一冷:“你这是什么态度,长辈在这里没看到吗?我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然而付疏却恍然未闻,直径朝楼上走去,惹得他勃然大怒:“付疏,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听到这一声,付疏才缓缓回过头,露出个微微诧异的表情,然后意味深长地道:“你在跟我说话?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在使唤阿猫阿狗呢。”
“你什么意思!”付明瑞
眉头皱得更紧,咬牙切齿道:“好好的家你不住,耍离家出走那一套,我还不能说你了?”
付疏似笑非笑地挑眉,语气却愈发冷淡了:“离家出走?真奇怪,怎么我所经历的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难不成是我记错了?我到底是该相信我的记忆,还是相信你的盖棺定论?”
这一连串的问题怼得付明瑞心口一噎,看着这不争气只会气人的女儿,他越想越觉得愤怒,登时怒吼道:“洛苡亲眼看到你离家出走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满口胡话的畜牲!”
“那就更奇怪了。”付疏嗤笑一声,凉凉的目光扫过秦洛苡,而后冷淡地与父亲对视:“我倒不知,你女儿还兼职当了法官。”
付明瑞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以为她在发疯:“你在胡说什么?你妹妹是学经济的你都不记得了,你这个姐姐是怎么当的!”
“首先,我妈只生了我一个,我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妹妹。”付疏脸上的笑容褪去,面色冷厉且严肃:“其次,既然她秦洛苡不是法官,那么凭什么她说是离家出走就是离家出走?我就算是个杀人犯,按我国法律还可以申诉要
求复审呢,怎么,你付家是要自己建国么?”
一次家庭矛盾就这么升级为法律程序正义,饶是付明瑞也有些懵,看着眼前的女儿,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一旁的秦洛苡神色微暗,不紧不慢地开口:“苏苏姐你就别气爸爸了,他也是担心你,只不过话说得重了些,你就给爸爸认个错,父女俩没有隔夜的仇,爸爸肯定不会怪你的!”
付疏笑了,高高在上地睨向她:“秦小姐说得哪儿的话,难道不是你胡乱传假消息,才让付先生误会,进而导致了我俩的矛盾吗?既然我们两个都是被你蒙骗的,该道歉的应该是你才对,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神色太过理所当然,说得秦洛苡都愣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我,我没有……”
话没说完就被付疏打断:“你敢说你没有乱传消息么?那我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离家出走了?”
“你那天……”秦洛苡咽了咽口水,很快就冷静下来,信誓旦旦地说:“你那天跟我闹脾气,气呼呼地跑了出去,说再也不要回来了,这不是离家出走是什么?”
付疏嘴角慢慢上扬,笑了出来:“你确定吗?
是我先跑了出去,并且说再也不回来了?”
对上她沉静的目光,秦洛苡竟破天荒有些心虚了,但她面上却没有显现出来,反而一派笃定地点点头:“现在才过去几天,我不可能记错的。”
“希望一会儿你不要改口。”付疏轻巧地笑了笑,似乎在看一个笑话。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轻轻摇了摇:“虽然家门口没有监控,但很不巧,我们学校有拍摄作业,我一直把这个微型录像机装在口袋里,那天不知怎么的,竟然不小心启动了,虽然画面是黑的,但声音还是都收进去了,我们一起听听吧。”
那盒子只有首饰盒那么大,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是干什么用的,但付疏是学导演的,想来有一个微型摄像设备也正常。
听她说有录像机的时候,秦洛苡的脸色已经白了,而后又听说有声音,她脊背猛地一颤,嘴角也抖了抖。
这表情虽然是一瞬间的事,但大家也能看出来,她的脸色并不好看。
她脸色当然不好看,付疏之所以会离开家,都是因为她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又冒着大雨跑了出去,怕她出事,付疏才跟出去的。
这还不没什
么,至少只能证明她胆小不敢承担责任,最重要的是,付疏跑出去之后,她雇的人就把她打晕带走了,她不能保证那两个绑匪在付疏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