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污蔑,颜小姐要不去找郝蓉京聊清楚?”付疏淡淡挑眉,眼中带着迫人的气势。
听到熟悉的名字,颜时钰心中猛地一颤,嘴硬道:“那是谁?我不理解付小姐的意思。”
付疏面色依旧平静,漫不经心地看向她:“颜小姐干这行这么久了应该知道,像我们这种人,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胡说八道的。”
颜时钰抿了抿唇,垂下眼眸不敢与她对视,心里盘算着如何搪塞过去。
“这笔帐我们之后再算,不管你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接近席墨,今天他求到我这里,我就不可能做事不管。非要说,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付疏不紧不慢地开口,谁叫席墨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发给她的呢。
颜时钰咬牙,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机应该也马上就要到了,她却根本无可奈何,放倒席墨一个已经动用了自己所有资源,再加上一个付疏的话,根本实现不了。
难道就让他们这么离开?
她眉头皱得死紧,刚才那些药显然还在席墨身体里发挥着作用,万一他们马上就去医院,她就完蛋了。
权衡利弊之后,颜时钰拿出手机,正好看到了前台的消息,她心中大
骂蠢货,面上却冷静地告诉对方赶快上楼。
熟门熟路的前台自然比席家司机到得更快,付疏看见他来,就知道颜时钰是不准备让她离开了。
她眯起眼,估量着对方二人的战斗力,原著里说过,颜时钰是学过搏击技巧的,但也仅仅是一些皮毛,不足为惧。
原主虽然没练过身手,但却长期保持着健身的习惯,灵敏度和力量虽然比不得上一世的自己,但加上技巧,制服颜时钰不成问题,现在就看那前台到底是什么斤两了。
然而在对方撸起袖子的一刹那,付疏很不幸地发现,这人是个高手。
手心没茧但指节粗大,说明这人不玩武器枪械,拳脚功夫却十分了得;小臂上有很多疤,最深的一条像蜈蚣一样盘踞在手肘处,可见其实战经验丰富,甚至赤手空拳跟手持利器的人打斗过。
看来颜时钰是下定决心不让她走了。
果不其然,颜时钰命令道:“把她也弄晕了,我们换个地方,速战速决。”
“好的,颜姐。”那前台一脸忠诚地答应道。
话音还未落,他就飞身上前,手如利爪般像付疏肩膀抓来。
当然付疏也不是送人头的,侧身一躲而过,同时手肘向上猛地一
提,目标是对方关节处的麻筋。
前台眼里闪过惊讶,似乎没料到她还有这么一手,虽然立马反手躲避,却还是被撞了一下,手臂又麻又疼。
他露出个充满兴味的笑,大喝一声:“好!”
呼喝之余,动作更加狠利,像是找到了对手一样。
如果是上个世界,付疏自然不会惧他,可如今她没有经过专业的长期锻炼,身体强度远达不到上一世的水平,只能凭借巧劲与其过招,怎么可能是前台的对手?
无奈之下,他只得凭借自身的轻盈敏捷四处躲避。
颜时钰见小弟迟迟拿不下付疏,急躁地低吼:“快点,一会儿席家保镖来了,咱们谁都别想走!”
前台惋惜地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找到个有意思的对手,奈何时间不等人啊。
他的动作变得更加利落迅速,在茶几上借力一跃,长臂一捞就朝付疏的头发抓去。
有时候还是女人最懂制服女人,薅头发就是行之有效的方法之一。
然而付疏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在他出手的瞬间就矮了身子,顺便抬腿朝后踹去,正好踹在了对方的脆弱部位。
前台嗷地一声,脸色瞬间煞白。
颜时钰见状骂了声废物,起身上去帮忙,
她学过两年的自由搏击,自觉很有天赋,扑向敌人时也格外胸有成竹。
岂料付疏表面上看着只会逃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功夫却不知比她强度多少,直接让她扑了个空。
好在前台终于缓过来,忍痛一把钳住付疏的手臂,脸色阴沉地拿起烟灰缸就要把她砸晕。
眼看着凶器近在咫尺,而席墨却安逸地在床上呼呼大睡,她腹诽就凭今天受的苦,她说什么离婚时也得带着股份和别墅走。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司机终于赶到,一脚把前台踹出两米远。
要知道,席家的司机要么是特种兵退伍,要么是专门的安保公司培养出来的高级保镖,个个身手不凡,颜时钰他们根本惹不起。
精心设计的局终究还是毁了,颜时钰目眦欲裂,阴森地看着司机和付疏把席墨带走,拿起电话动用所有关系立马把自己送出境。
显然她知道,付疏他们不可能不带席墨去检查,而以席家和付家律师团的水平,她绝对讨不了好,进局子是板上钉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