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人,这里面本就没人,谁会相信一个江洋大盗的话?”
皇帝刚才还在狂怒,这会又突然大笑了起来。
疯疯癫癫的将陆公公给吓得不清。
“皇上……您到底怎么了?要不要老奴请御医来给您把脉?”
陆公公暗道:可不得了,皇上万一魔怔了,那可如何是好?
楚王现在又不在皇城,甚至翊承小将军也不在,他有什么事情只能找陆绎商量。
就算将消息快马加鞭的送出了,等楚王那边反应过来,也为时已晚了。
“不!不用,朕清醒的很。”
皇帝一摆手,拒绝了陆公公的提议。
他环顾四周,将这密室巡视了一圈。
本身这密室内就没有什么东西,平日里也就只有他和唯一的一个御医会进来。
那御医是他的人,断然不敢将消息给散布出去。
如今,那些人彘都已经不在了,他留着那御医迟早是个麻烦。
皇帝想了想,突然
又改口:
“陆公公,你将太医院的陈御医给请来。
另外,这水缸里的白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你派人悄悄处理了吧。
朕的龙榻之下竟然有这样一个地方!
简直晦气!
将钦天监的老家伙请来,给龙榻重新选个位置摆放。”
皇帝说完,一甩袖就走。
陆公公站在原地直接傻眼了。
假如他揣摩得不错的话,皇上的意思是要将陈太医给处理了?
陆公公脊背一阵发凉,他回头看了眼那水缸中的白骨,这几具白骨分明已经没有了双臂,就那样斜斜的倒着倚靠在水缸的边沿。
不用猜也能想到,这是被做成人彘,死在了水缸之中。
陆公公捂着鼻子,打算看一看这些水缸中还有几个人彘,需要派几个人下来。
能少灭口一个,是一个吧!
结果,他不小心撞到了其中一个看起来无人的水缸。
陡得,水缸内发出了水波撞击的声响,一个腐烂了一大半的尸体就这么从水里浮了上来。
“啊……”
陆公公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密室……
一场闹剧,在天边露出了鱼肚白的时候潦草收场。
朝堂之上,
皇帝让陆公公拿着盗圣留下的那两根鸟羽,在一众大臣面前走了一圈。
大臣们一个个低着头胆战心惊,连大气都不敢出。
陆公公脸上神色不显,内心却很同情这些大臣们。
终于,也有人体会到他昨晚的崩溃了。
“堂堂北疆皇宫,竟叫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匪徒来去自如,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朕拿着这么多的银两养活你们,就是为了让盗圣来光顾皇宫的吗!”
……
皇帝铁青着脸怒斥。
一众大臣立马跪
下,大喊:
“皇上!饶命!”
“饶命?真有意思!朕养着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跪在这金銮殿上大喊饶命的?”
皇帝厉声叱责,让陆公公命人将昨晚的值守的禁军统领给带了上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统领大声的哭喊着,他满身血迹,明显是受过了严刑拷打。
“众大臣看到了?这就是昨日值守的禁军统领。”
陆公公大声的说着。
禁军统领这凄惨的模样,当真是吓惨了所有人。
何况,皇上当即下令:
“将他拉出午门斩了!”
“啊……不要!皇上饶命啊!我真不知道盗圣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啊!
小的真的冤枉!”
禁军统领不断的求饶,门外却涌入一群侍卫将他给拖了出去。
直至出了那殿前广场,在午门当口,闸刀起脑袋落,血淋淋的脑袋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几圈。
那禁军统领喉咙口的话还没说完,就这么噶一下,卡住了。
脑袋掉下来的时候,喉咙口还骨碌碌的冒着泡。
那些大臣们可是被皇帝支到了大殿门口来盯着斩首的。
这会一个个吓得腿都软了。
唯独沈禄还直挺挺的站着。
宋尚书瞥了眼沈禄,阴阳怪气的怼道:
“沈国公不愧是双手沾满鲜血之人,看到这样的场面竟然还站得住,那斩首的事情,应当叫你去做才对。”
按照沈禄原本的脾气,这会该吹胡子瞪眼与宋尚书吵起来了。
但是,经过沈云禾打磨过的沈禄,这会却凉凉的扫了宋尚书一眼。
他那刻意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