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记载,皇帝与卿后琴瑟和鸣,伉俪情深。卿后贤德,极具国母之风,使后宫和乐,前朝无忧,虽为女子,却在政事上颇有建树,深受百姓爱戴。太和十二年,皇帝病逝,由太子继承大统,卿后与丞相共同辅政。新皇登基,改年号为乾丰元年......”
历史课一下课,半数人便趴下呼呼大睡。
“秦大头的威力真是......”任宁雪扫视过全班,冲着同桌林倾禾长吁短叹,自己也打着哈欠。
可林倾禾淡定地收起历史课本和笔记,转头又拿出数学课的作业继续奋战。
任宁雪无语凝噎,冲她比赞:“还是你最牛。”
“快要月考了,收收心吧宁雪,不然任伯伯那里,啧啧啧!”
“要不是你每次考这么逆天,我用得着有这么大压力吗?我看你每次都是幸灾乐祸,上次就不该信你说挺难的,我以为你终于失手没考好,跟我爸说早了,提前打了预防针渲染了一下考试的难度,结果你又破纪录甩了第二名100分,你想过我和第二名的感受吗?你知道一个月没有出门的滋味吗555!”任宁雪假哭的演技快要炉火纯青。
林倾禾勾唇一笑:“是挺难的呀,刚好我准备比较充足,所以,不好意思,我没失手。”
“哼,林校长到底是拿什么喂你的,一样的猪,就你家是进口饲料是吧?”任宁雪看着这个臭屁的林倾禾,看脸,看身材,看成绩,看性格,人和人的差距何必要这么大。
“小猪猪,别气了,下节课是物理,你有的是生气的时间。”林倾禾像是摸宠物一样摸了摸她的头。
“我等你滑铁卢,你可别跟我哭。”任宁雪一向靠幻想安慰自己。
林倾禾除了是班长,也是物理课代表,物理课下课便被物理老师老陈叫去拿新的作业。
任宁雪终于坚持不住睡下了,所以林倾禾也没叫别人帮忙。
老陈的邻桌是隔壁二班的班主任刘老师,第一高中的一班和二班属于重点班,两个班的老师几乎重叠,平常交流也比较密切。
走进办公室时,刘老师正说着:“谢航卿今天刚来,临近高二分文理了,这个时候转学的也少见。看之前的成绩好像挺不错,我问了一下班长,好像是不太爱说话的孩子,各位老师麻烦多关照一下!”
林倾禾不矮,有一米七,抱着叠起来的作业本刚好和她的眼睛齐平,老陈没嘱咐几句,便让林倾禾回教室了。
她走过二班时往教室里扫了一眼,一时没注意,有几本作业滑落了,她只好找角度蹲下,试图用手指去够,但很艰难。
一只看起来骨节分明、纤细却有力的手替她捡起作业本,放到了她手中那叠作业的最上面,他们的视线也因此对上。
他很高,这个年纪的男生很少有让林倾禾这样感觉。
她微微扬起了头,眼睛也从齐刘海后面露了出来:“谢谢。”
他的皮肤很白,左眼下有一颗痣,眨眼时不容易被注意到,但林倾禾悄悄观察了一会儿。
“谢航卿,我今天刚转来。”
林倾禾了然,冲他一点头:“我是一班的,林倾禾。”
谢航卿仿佛才恍然,微微一愣:“我以为我们是同班同学。”
林倾禾笑笑:“就在隔壁而已。”
上课铃响起,林倾禾匆匆说了一句:“先上课了,拜拜!”
两人回到了各自的教室。
林倾禾照例翻开书,拿起笔,片刻后却发现老师已经讲到了下一段,而刚才的那页笔记仍空白一片。她抬起头看着板书,难得匆忙地摘抄起笔记。
没过几个课间,一班便传起隔壁班转来一个冷脸帅哥的消息。
林倾禾这次没有加入她们的八卦,在读完数学的最后一道题后,熟练地写上答案,心里却盘旋着某人的脸。
他冷吗?
晚上放学的时候,她收拾好书包,被任宁雪搂着朝外走,正好看见那个好看的男生单肩背着包,路过她们的教室门口。
这时走过的学生很多,都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她却一眼就看到他,他和其他人不太一样,脊背挺得很直,有点像电视剧里的侠客,背后像背了一把剑一样。
他也正好看到了她,一颔首:“拜拜!”
她回应挥手:“拜拜!”
任宁雪像是没反应过来,等那人走远了,还在瞪着林倾禾。
“小林同志,坦白从宽,将这位帅哥姓甚名谁、生辰八字、家庭住址、星座血型、□□号、微信号通通交代出来!”
林倾禾像是在认真思考:“嗯......我只知道叫谢航卿,其他不知道。”
“嗯?没听说咱们学校有这么号人啊?没道理啊,他这么帅!”任宁雪有点懊恼的样子。
“据我所知,他今天刚转学过来,在二班。”林倾禾诚实地补充,“你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