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从兜里还真掏出一个真家伙来,
“道光年!一百多年了!好物件儿!”
这回不是琉璃扳指了,换成了鼻烟壶,
何雨柱拿手电筒扫了一下,一眼瞧着像晚清,也可能是民国,反正上下不超过五十年,
“我真不懂这个!再说我出门也没带钱!就揣着两毛,都让你给拿走了!”
何雨柱把筐子往车筐里一塞,接着一手掌着车把,一手捏着手电筒,消失在月光下的街道上,
挺好一姑娘!就是摊上个不靠谱的爹,脸上还带着一块胎记,真是个苦命的丫头!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向吴大志家里驶去,看着离他家不远了,才发现这哥俩正坐在别人家门口的石阶上,在那儿大眼瞪小眼呢!
何雨柱真是哭不得也笑不得,这俩活宝他算是服了!俞学亮还情有可原,毕竟肚子里头缺油水,整天饥一顿、饱一顿的,这吴大志整天胡吃海塞的,撑成这样儿就有点过分了!
何雨柱有钥匙,到门口开了锁,把山楂洗了洗,瞧着吴大志家里还有几个苹果,拿了两个一起切开,拿蒜臼子捣碎,熬了一些汤,给俩人每人喝了一碗,
何雨柱还好,没了儿子闹腾,躺在床上睡得舒舒服服,那两个活宝可就倒了霉了!不是疼得直哎吆,就是来回的跑厕所,折腾了大半宿,天快亮了才将将睡着,
看看天快亮了,何雨柱爬起来简单洗漱了一番,走到那屋一看,只见这俩人睡得正香,他摇了摇头,没忍心把他们叫起来,拿毛笔留了几行字,把自行车也留下了,让吴大志回头把俞学亮送到站牌去,又在俞学亮的兜里装了二十块钱,还有一沓杂七杂八的、两斤的五斤的粮票,约摸着有个二三十斤,
俞学亮弟兄三个,都还没有娶媳妇,家里还有个腿脚不利索的老娘,也够难为他的了!
这些粮票都是他拿粮本儿换的,他天天在厂里吃,基本用不着粮票,就是乡下不比城里,十斤粮票、最多只能换三斤细粮和七斤粗粮,不过倒也无所谓,吃点儿粗粮倒也还好,除了口感稍差,营养比细粮还好些!
反正,别饿着肚子就挺好!
等俞学亮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
俞学亮一惊,突然坐了起来,我怎么睡到这个点儿了?这太阳都老高了!我怎么这么能睡?
“兄弟!兄弟!赶紧起来!”
吴大志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接着就感到头有些晕,还直犯恶心,他忙赤着脚丫跑到了水池边,吐了好一会儿头脑才清醒起来,
他洗了洗脸和口鼻里的污物,觉得自己清醒多了,肚子也没那么难受了,他看了看俞学亮,对着他说道:
“亮哥!还吃早饭不?”
俞学亮点了点头,
“你做了我就吃!没做就算了!”
吴大志笑了笑,
“我是吃不下了!我从来都不做早饭,我带你出去吃点儿去!”
接着他就看到了桌子上留下的几行大字,还有五毛钱和半斤粮票,以及立在门口的自行车,
吴大志看了一眼,把钱和粮票都揣在了兜里,又换了一件洗过的工衣,对着俞学亮说道:
“走了亮哥!师父请客,咱们去吃街道口老陈家的包子去!”
过了一会儿……
“包子好吃不?”
俞学亮吃的满嘴流油,
“嗯嗯!”
吴大志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好吃你就说好吃!嗯嗯是个嘛意思?”
“好吃!”
俞学亮接着又问了他一句,
“那你不吃点儿?”
吴大志摇了摇头,
“我现在瞧着吃的就恶心!我喝口豆浆就得!”
俞学亮也不再理他,专心吃起笼里的包子来,
喝了两碗稀饭,吃了八个包子,吴大志瞅了他一眼,早就已经麻木了!
这哥们儿上辈子就是个饿死鬼投胎,甭管多少他都来者不拒,再让他吃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走了亮哥!我送你坐车去!”
到了站牌,吴大志给买了张票,就和他挥手作别了!
俞学亮坐在座位上,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回想起自己昨晚上和何雨柱的谈话来,
“师父!我们大队的老支书和李大队都想让您抽空再去一趟,除了向您表示感谢之外,还想让您给去指导指导,我们准备建拱棚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
“建拱棚是好事!趁着天气还暖,提前建好也行!省的天冷了不好施工,耽误了今年冬天的反季节蔬菜!”
“这样吧!我过些天跟厂里请几天假,到你们那儿好好的住几天,该怎么搭棚怎么保温,怎么防寒防冻,怎么操作都跟你们过一遍,到天儿真冷了,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