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连连摆手,解释道:
“没有没有!您一定是误会了!您瞅瞅我,我就一做饭的厨子出身,您能瞧得起我就算不错了,我哪能瞧不起您呢?再说了,现如今我是走是留,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您可不能冤枉好人!”
杨书记嘴角一扯,瞥了他一眼道:
“好人?这厂里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谁说的清楚?不过别人我不清楚,但你小子绝对不是啥好人,不说别的,就说你现在给我挖的这坑,就足够把我给埋里头了!”
何雨柱没吭声,只是饶有兴致的在屋内环视了一圈,然后故作不知的朝着杨书记说道:
“杨书记,您说这话,我没听懂!”
见何雨柱依旧还在装傻,杨书记也不再藏着掖着,索性开门见山的说道:
“听说你跟王志新王厂长走的挺近,还有那个厂里的李主任,叫李彦兵是吧?你跟他的关系也很不一般,我说的没错吧?”
何雨柱继续装傻,他故作不熟的摇了摇头!
“您说王厂长啊?他大号叫王志新啊?这我还真不清楚!不过说句实话,我跟王厂长真不算多熟,关系也就是一般,至于李主任嘛!那就更谈不上关系有多好了,顶多也就是我在食堂掌勺那会儿,他作为我的顶头上司,对我的厨艺方面还是很认可的,至于其他的嘛!那也就没啥可说的了!”
杨书记见他始终不肯透露半句实话,也不肯承认他跟厂里的两位正副厂长之间的关系,于是索性也就熄了跟他继续纠缠下去的心思。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小子纯就是像条泥鳅,有些滑不留手,也怪不得高鹏远在政工处整治了这么些天,一直都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有眼前这么一个人物在,他要想彻底把政工处变成他的一言堂,无疑是困难重重。
他不由得又抽空瞥了何雨柱一眼,心忖~
这小子可不是啥普通人,不说他有王厂长和李主任为他撑腰,而且就连部里的首长都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更何况眼下这小子还在防制高温作业方面立了一大功,王厂长业已经把调查结果,上报给部里有关部门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部里的嘉奖就会随着下次领导的视察,一起下发到他们轧钢厂来。
杨书记又仔细琢磨了一下,退一步讲,就算没有部里的嘉奖,那就任由这个高鹏远把他“发配”到三分厂去?那王厂长和李主任这俩人咋办?生产总工郑主任咋办?他一个初来乍到的空降书记,一上来就得罪了厂里最重要的三位主要领导人物,那他这个书记以后还要不要开展工作了?
再退一步讲,万一上边的嘉奖下来了呢?那到时候他又该如何应对,到时候首长一来,问他“你们厂那个何雨柱哪儿去了?他做了这么大一件好事,连首长都在我的面前提起过他,他人呢?怎么不第一时间来见我呢?”
他还能回答“让我给发配到分厂开荒去了,”那他这个书记还干不干了?哦!你们单位好不容易冒出个人才,结果你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把他给发配了?你到底咋想的?嫉贤妒能啊?以后还想不想进步了?
杨书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这才发觉自己想岔了,这小子根本就不是条泥鳅,这小子他娘的是个炸弹啊!
仿佛猜到了他内心的想法,何雨柱突然提了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
“杨书记!听说咱厂的房主任,在法院审理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不知道您收到处理结果没有?”
杨书记的思路一下子被打断,心里顿时就有些不痛快,他当即有些不耐烦的问了句~
“判决书?什么判决书?”
何雨柱见他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判决书没下来吗?不应该啊!这么大的事儿,咱厂不应该还没收到消息的!”
杨书记见他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由得感到有些疑惑。
房主任?这人是谁?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
何雨柱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人,是不是意有所指?他是什么意思?他特意跟自己说起这个人,又是怀着怎样的目的?
他没有直接向何雨柱询问,那样显得自己有点蠢,而是直接把隔壁办公室的于干事给叫了进来。然后顺便就把何雨柱给打发了。
“何雨柱!这个、有关调你去三分厂的事儿,由于我最近手头的工作比较忙,还顾不上,咱们还是改天再讨论吧!不过虽然高主任给你下了调整岗位的通知,但不经过我们厂领导班子的同意,这个通知没有什么实际效力!你安心工作就好,不要有什么心理方面的压力!”
“至于后续岗位调整的结果如何,还要等我们厂领导班子具体商量以后再另行通知,你放心,咱们轧钢厂不搞一言堂那一套,你有什么委屈,等哪天开会的时候,咱们再具体讨论,好!就这样,你先回去吧!”
何雨柱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已达到,于是就不再跟杨书记虚与委蛇,打了声招呼,就步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