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何雨柱哪怕整夜开着风扇,可依然还是不济事,更别提他此刻正身处大会堂里,身边摩肩接踵的坐满了人,大家伙儿全都挤在一起,哪怕屋顶上开着犹如直升机螺旋桨般大的风扇叶,可依然赶不走身上传出的燥热感。
好容易开完会,何雨柱扯着坐在他身边的邮政局主任江铸辉,急匆匆地朝着前方正在聊着天的三个人赶了过去。
“老杜!”
江铸辉走上前,朝着其中一名中年人的后背拍了一下。
被叫做老杜的中年人回过头来,表情明显有些愕然。
“老江啊!有日子没见你了,这位是?”
江铸辉呵呵一笑,拽着何雨柱的胳膊说道:
“这是我关系特好一小兄弟,大号叫何雨柱,红星轧钢厂的!”
“雨柱!这就是你要跟我打听的东城区水利科长杜长河,旁边这位是朝阳区水利局简科长!”
“幸会幸会!”
“杜科长好!简科长好!”
这时段官场上还没有那么多道道,自打会前何雨柱提出要请江铸辉和水利局的两位领导吃饭,江铸辉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他们哥儿俩聚也是聚,拉上水利局两位科长也是一样,不过就是添两双筷子的事儿,更何况无论是杜科长还是简科长,俩人都是很实在的性子,相处起来还是很愉快的。
四人就近找了家饭店,饭店规模显得不大不小,大厅的尽头还有上二楼的楼梯,而且当时饭店里边已经坐了好几桌,于是何雨柱索性就找了个稍显空旷的角落,这样等会儿他们谈事的时候,也不会被身边的人打扰到。
菜没少要,足足五菜一汤,有鱼有肉有蛋,毕竟他们人多,而且这年月的男同志饭量也大,要少了只怕不够吃。
好在菜也是真硬,端上桌以后,每道菜都满的快要溢出来,这把许久都没有怎么改善伙食的两位科长,也给看的嘴里直泛唾沫。
都说无酒不成席,既然请客吃饭,怎么能少的了酒呢?何雨柱随口就要了两瓶金轮茅台,把杜科长看的都有点心慌,别看他是东城区水利科长,可这么好的酒,一瓶也要八块五,一瓶酒就足够点一桌酒席的了,他以前拢共也才喝过两回。
其实这酒搁平常也没那么贵,去年最贵的时候也才卖六块五一斤,今年不知道是咋了,价格足足涨了整整两块多,别说普通老百姓了,就连当年少林寺出身的三星上将许老将军,也曾公开吐槽,他堂堂三星上将,连茅台都快喝不起了!
江铸辉首站起身,先提了第一个酒。
其他三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每人都端起了手里的酒盅。
“来!老简!咱们这几个里边,就属你岁数最大,我先敬你一个!”
简科长连忙推辞道:
“别别别!江主任,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我跟老杜俩人也就是年岁比你们大了点,可这要论起职务来,我们俩那是拍马难及,你现如今都混到副主任了,可我们俩还在原地踏步,跟你比起来,简直白活,该是我敬你才对!”
旁边的杜科长也敲起了边鼓道:
“对对对!老简说的没错,老江啊!我记得,你还不到四十吧?我这天天称呼你叫老江老江的,忘了你还是个小年轻了!”
没等两人笑出声,江铸辉立马就开始吹捧起何雨柱来。
“我这还算啥年轻啊?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你们瞧瞧我身边这位何副主任,人家才是真正的年轻人,还不到三十岁,就、”
说到这里,江铸辉顿了一下,接着用不确定的语气朝着何雨柱询问道:
“哎对了雨柱!我记得,你今年才二十八是吧?比我五弟大一岁来着!”
“嗯!我年的!应该是大一岁罢!”
何雨柱点了点头,又起身将两位科长面前的酒盅给满上,俩人赶紧十分客气的谦让了一番,随后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才二十八,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当上了红星轧钢厂的副主任,这年纪和地位,已经足以打败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年轻人了。
要知道红星轧钢厂作为全京城唯一一家钢铁单位,不但在冶金部具有相当重的分量,而且一号首长和诸位老帅,包括周总,都曾经有过亲自带队视察轧钢厂的举动,以此来看,就足见红星轧钢厂在京城这片地界的重要性了。
俩人立马就起收起了轻视之心,开始以同龄人的心态跟何雨柱攀谈起来,虽然对方那张面孔看着还很年轻,但对面这个年轻人无论是在交流中的举止谈吐,还是说话待客,整个过程中全都显得四平八稳,滴水不漏,相处中既没有显得话语生疏,也没有半分年轻人该有的浮躁和青涩,如果忽略掉他的年龄,俩人绝对会认为他是个隐藏背景的大人物。
反观他们俩人,明明年龄上比对方大了很多,但在他们交流的过程中,却总是频频显得稍许不自然,远没有何雨柱呈现出来的那种闲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