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的确是早早就备下,此刻拿出来,是一枚上好的古朴玉佩,他拿出来,不光白云奇和红绡瞪大了眼,就是白温初也多看了眼。
白熠麟不明白,不过跟了白温初几年,见识也不小,这玉十分上乘,他自然知道,行礼接过:“多谢祖父。”
一行人就此住下,白光臣打的名头,是请白温初留下查看疫情,而白温初本来就是为这个来的。
可是看白光臣那模样,怕是想见儿子,想留儿子的心,比解决这次疫情的心更强!
“城主!城主!”眼看白光臣日日缠着白温初,疼爱白熠麟,某一天清晨,红绡急着跑到白光臣的房间,白光臣还没起床,被这小厮没能拦住的女人,怒道:“做什么!”
红绡哭得撕心裂肺:“城主啊!云奇发了高烧,您快去看看吧,就是被少主克的啊!我就说少主不能回来,这两人是犯冲,您偏不信!现在您信了吧!”
白光臣本来听到白云奇发了高烧,心里还担心了下,可是听到红绡后面克人的话,脸色就一冷:“我早就说过,他要是真嫌他大哥克他,自己就滚远一点!他大哥是白城的少主,是白城未来的主
子,这里谁走,温初都不能走,他要是和温初八字相克,就离白城远远的!”
白光臣审视的看着面色惨白的红绡:“你们母子是看温初回来了,想要挪位,所以这样隐晦提醒我?你们想要哪里,你们说,看在是我亲生儿子的份上,我不会亏待。”
红绡已经浑身都在颤抖:“城主说的哪里话,城主在这里,我们母子怎么会离开城主!”
“既如此,就滚吧。”
“等等。”
白光臣叫住僵硬走到门口的红绡,再唤人:“跟姨娘一起,带府医看看二公子,别是染了瘟疫,到时候传染人就不好了。”
红绡像是坠入了冰窟窿。
天下还有比这更绝情的男人?同样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凭什么差距这么大!
还是一个根本就不敬重他的儿子!
“我房里歇一下吧。”楚瑶跟在白温初后面,没日没夜的忙碌,她没有内力护体,一次头晕眼花,差点摔倒,白温初及时扶住她,温声道。
楚瑶浑身冒虚汗,白温初把她抱进了房里,落到床上时,人已经昏睡过去。
白熠麟进来,看见这一幕,复杂道:“父亲喜欢姨娘吧?”
白温初看着自己这个儿子
,没有说话。
白熠麟道:“我也喜欢,”又道:“她和母亲不一样,她像母亲。”
白温初看着门外:“没人能取代我的母亲。”
白光臣尴尬的站在门口,哪怕心里再厌恶玉扶素,但是当着儿子的面,他不敢表露。
“白城主?”
君尘如在药房亲自制药,突然就遇见白光臣进来,他挑眉十分诧异,“有何见教?”
作为南疆王世子,作为世仇,他太清楚白光臣有多厌恶他了。
白光臣有些尴尬:“这些年多谢你照顾温初了。”
君尘如被他这客气弄得奇怪,道:“应该的。”
白光臣更是尴尬,他只是走到这附近,知道君尘如在这里,就鬼使神差来看看,说过无话,便走了。
“白城主小心!”
看着没走几步,突然倒下的白光臣,君尘如立刻扶住了他。
白光臣抵了抵有些头昏脑涨的太阳穴,道谢:“多谢,多谢。”
君尘如探了下白光臣的脉象,并没有什么情况,道:“城主应该是忧思过度,请城主好好休息。”
白光臣点头离开。
五日后,白温初那里,在又一次到城外隔离的百姓处察访后,初有成效。
白温初提起药箱
,他待在这病房旁边的药房里整整一天一夜,好在内力深厚,倒看不出什么,只是从来纤尘不染的身上有些脏污,眉间隐约透着点疲惫。
出门,外面有小童忙迎上来,白温初道:“夫人在哪里?去把夫人叫来。”
小童忙应下,去叫楚瑶,白温初在里面忙了多久,她再外面也忙了多久。
楚瑶过来,神色难掩憔悴,脸色苍白,轻咳了两声,白温初看得蹙了蹙眉,随即就见楚瑶晕了过去。
白温初扶住楚瑶,楚瑶晕在他怀里,边上执勤的官差看在眼里,硬着头皮担心道:“少主,夫人不会染了瘟疫了吧。”
白温初冷漠的看向他,那官差当即再不敢说。
白温初探了探楚瑶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看好几个官差都朝这里张望,他抿了抿唇,明白,他说楚瑶没事,这些人也只当偏袒。
他把楚瑶抱起来,吩咐官差们支起一处偏僻的帐篷,把楚瑶放到床上,看到跟过来的官差支支吾吾,想要劝谏,他吩咐道:“把这处隔离起来吧,我在这里照顾,什么时候夫人的烧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