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温初离开,玉连飞和洛天已经快被他逼急了,狗急跳墙是最常见的事,玉连飞拿他们没办法,最危险的就是楚瑶和熠麟。
这里,几十年如一日,藏着玉城主的爱女之心,这四周,藏着玉城最精锐的隐卫,就是白温初要想从这些人眼皮子底下,不惊动人进去都根本不可能。
只要来人,不能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抓了楚瑶和白熠麟,那就根本没有机会抓住。
而玉连飞和洛天手底下,白温初确信,没有这样的人。
天一谷,高手如云,但是能超过白温初和君尘如的没几个,洛天没那资格。
能让白温初和君尘如没有招架之力的,只有玄长老一人,天底下,怕是也只有那一个怪物!
那也算是鼎鼎大名的天一谷的神,端看白温初和君尘如作为他的弟子,在天一谷的超然地位就看得出。
洛天本来在发现逃跑的路,全被白温初安排了眼线后,他还真有这个打算,可是白温初比他先了一步,不是第一次被白温初虐,洛天倒是心态还算良好。
倒是第二个想到的玉连飞,气得心口疼终于爆发,忙请了大夫来看过,闹了大半夜才结束。
“姨娘不要担心,有父亲和君叔叔
在,萧辰哥哥肯定不会有事。”安静的院子里,白熠麟对同样待在这里,别出去的楚瑶宽慰道。
楚瑶笑笑,摸摸他的脑袋,带了两个丫鬟,去厨房给白熠麟做点心。
这里主屋是一明两暗三间正房,一间卧房,一间书房,还有一间花厅,卧房给了白熠麟住,楚瑶没有去睡东西厢房,和白熠麟就近歇下,就在书房歇下。
至于为什么白熠麟住了卧房,那是因为这是玉扶素的房间,楚瑶想,那地方该白熠麟住才对。
这房间,白温初曾经亲自带白熠麟进来,告诉他每一处地方,这里曾是他祖母的闺房。
白熠麟在这房中待了几日,早把这里待熟,却没想到正在看案上一个雕刻精致花纹的名贵沉香木盒,白光臣突然来看他,他一惊,手上木盒突然摔到地上,他听到里面“啪嗒”的断裂声。
白熠麟脸色微白,这盒子上了锁,他想打开也并不困难,只是他想用这样的木盒装的,肯定是主人极为珍贵之物,一直没有打开看,他相信父亲也没有,可是此刻竟然被他摔坏了。
“熠麟怎么了?”
白光臣心疼看着孙子,受到惊吓的模样。
“我把祖母的东西好像摔坏了。”
白光臣满是厌恶:“坏了就坏了,死人的东西,人都不存在了,她的东西,又何必多留!”
白熠麟抿唇,他已经近少年,对于祖父母的仇怨,他也了解,他不像父亲一样,会直接怒斥祖父,对于自己的祖父,他只能保持沉默。
把地上的盒子捡起来,里面的东西应该是坏了,但盒子半点损坏没有,可见这盒子的不俗。
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珍贵东西,竟然碎了。
白熠麟心中自责,只能把那锁打开,一看,一愣。
里面的东西,果然碎了。
只是,竟然……只是一根腐朽的木簪?
看样子极其普通,甚至不起眼,两文钱可能买到?
就这样的东西,祖母怎么会收藏?
白光臣看见这东西,确实目光一滞,整个人似僵在了当场。
“祖父?”
白熠麟惊奇的看着白光臣失态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白光臣这样,就是当初将死,也没有这样的失态过。
白光臣眼眶泛红,瞳孔里翻涌着一层层波澜,脑海里闪过一个个片段。
他颤抖的手,把那断成两半的簪子,握在手上,突然,流下两行泪水。
他,想起了,当初给她簪发的画面。
那时,他这辈子第一次想要宠一
个女人,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可是那个女人却告诉他只要一个几文钱的簪子,他原以为他早忘了,但是此刻,他才发现他还记得那么清楚。
他给她戴上簪子的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她,那一刻,他想把她捧在手心里。
她,抬头看他,那张绝美的脸,似乎在打湿的眼眶里已经看不清了,还有那双眼,那双眼他发现一丝也没有忘记,只要想到那双眼,他就心止不住的动。
一如,他那时的年少悸动……
“祖父?”白熠麟担心的唤着他。
十分惊奇的看着他的泪流满面。
白光臣回神,抹了泪看他:“没事,一时想起了一些事。”
“这簪子,”白熠麟愧疚道:“我跟父亲请罪去,再把这簪子修补好吧。”已经是朽木了,怕是修了,也十分堪忧。
白熠麟伸手来拿,白光臣却猛地缩手,让白熠麟错愕,白光臣低头看着簪子,也错愕,片刻,低道:“祖父去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