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太子大婚,宾客满座,皇上不能下床,但让人送重礼来,足见重视。
“这婚事皇兄根本不见得高兴。”贺华景在席位上不满:“这梁家也太过分了,他们以为皇兄一直没有废皇嫂,是因为看中他梁家,是皇嫂不能生挡了他梁家的路?换个梁家女上来,可不是谁都能像皇嫂一样!皇兄看中的也只是皇嫂!哪里是他梁家,这些年富贵糊了脑子吧!要不是皇嫂亲自跪求皇兄,梁家还想出第二个太子妃,做梦吧!”
贺华飞白他一眼:“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是不是!”
贺华景撇撇嘴,不说话。
新房里,太子酒色微熏入房中,房里嬷嬷丫鬟都来行礼:“太子。”
太子摆摆手,众人会意退下去。
太子走到床前,去掀开盖头,对上新娘子娇羞的脸,“太子。”
太子淡“嗯”一声,去屏风处宽衣,梁莹娇怯怯跟过去,太子看见她,“不用伺候,我宽了衣就来。”
梁莹面上更红,垂首:“是。”看着太子宽衣,看那俊美成熟的面庞,还有颀长健挺的身材,梁莹移不开眼,脚也挪不动。
脑中还闪过这几个月,家中父母、长辈的各种叮嘱,还
有姐妹们的羡慕嫉妒,她知道要不是她是嫡长女,这事也轮不到她头上来。
嫁给太子,她以前是从没想过的事情。
她从记事起,家中就以出了一个太子妃为耀,家中姊妹包括她都羡慕,太子对太子妃的鹣鲽情深,不离不弃。
听到族中长老要逼太子妃让位,让她上位的时候,她心中就是无限窃喜。
这事又不能怪她,可是太子妃自己没本事!
太子宽衣完,看着还站在屏风处不知在走什么神的人,蹙了蹙眉。
似乎察觉到太子的不满,梁莹立刻回神,娇软着身子,去拉太子的袖子。太子一把把人抱了起来,几步到了床上,梁莹面色羞怯,眼神不知往哪里摆。
刚羞怯一会儿,只觉身上一凉,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没了,小心瞥眼太子,是太子正在除大红领口绣龙纹里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身上一重,感觉一只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她很快像是喝了酒一样醉醺醺,整个人轻飘飘像是在梦里,身上似痛似愉,开口溢声不断。
第二天,嬷嬷丫鬟齐齐进来道喜,梁莹穿好衣物,看着太子的丫鬟在给太子穿衣,心中闪过嫉妒,对那丫鬟挥手,丫鬟
略诧异看一眼梁莹,随即垂首退到一侧。
梁莹娇滴滴给太子穿衣,看着太子俊朗的身姿,回忆昨夜这身子紧贴着自己的一幕幕,面颊通红,太子本来再思索政事,见衣服久没穿好,才回神,扭头,就见梁莹在生疏给他穿衣。
“太子妃不用做这些,书涣来吧。”
梁莹忙道:“不用,我是太子的太子妃,我替太子穿衣才对。”
书涣端着托盘,把佩戴的东西送上,梁莹忙俯下身给太子佩戴,没有看见太子蹙起的眉头,还有书涣不敢抬的头。
“呀,”梁莹一不留神,太子佩戴的蟠龙玉上的宫绦和腰带扣给扯了住,梁莹没注意一扯,把那宫绦给扯坏了。
太子握住梁莹的手腕,轻带她退两步:“太子妃不必麻烦,我许久没回来了,你倒是越发懒散了!”太子后面的话,是对书涣斥责!
书涣一下跪在地:“奴婢该死!”
“去领罚!”太子只道。
书涣无声下去。
太子自己拿了丫鬟又换来的一块玉佩,屋子里的人都不敢说话,梁莹做错了事,也垂着头不敢再说话。
太子离开,梁莹忍不住双眼含泪,找自己的嬷嬷寻求安慰:“嬷嬷,太子是不
是要不喜欢我了?”
嬷嬷忙安慰:“怎么会,太子妃不是看见太子都没舍得责怪您吗,你们新婚燕尔的,太子宝贝您还来不及呢,昨夜,太子妃如何?”嬷嬷别有深意看着梁莹。
梁莹脸刹那一红,嗔看嬷嬷,娇道:“嬷嬷!”
晚上,太子忙了一天政务,小厮进来,送上了一份甜汤,太子批累了,放下折子,索性活动活动手腕,拿起甜汤尝了尝,挑眉:“这味道倒是不错,以前没尝过,厨房新样式?”
小厮笑着道:“是吴侧妃送来的,说是太子您辛苦,新做出来的甜汤样式,给您尝尝。”
“吴侧妃。”太子尝了尝甜汤,道:“去说一声,今夜我去她那儿。”
小厮微惊,太子昨夜才大婚,不过忙道:“是。”
小厮垂首出去。
吴侧妃知道也着实愣了下,随即重赏了小厮,忍不住在房里乐起来,“还以为这新来的太子妃会多厉害,原来是梁家新送进来一个笑话,这才刚大婚就独守空房,以后那可有的等了。”
没多久,整个后院都知道了,都是又惊又嘲笑:“怎么会有这么不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