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放下手上的笔,走出去,神色没有半分意外。
刚到花厅,北燕王已经走了过来。
“王爷。”时楚笑请北燕王进去,让人奉茶。
北燕王随时楚在后,并不失礼的,如同这几个月来一样,上下打量过时楚,随时楚一起坐下,笑着道:“先生身体看起来好了许多。”
时楚笑道:“总劳王爷挂念在心上,我实在过意不去,这点小伤,几个月下来,早就好多了。”
北燕王道:“怎么会是小伤,伤口差了一寸,先生就没命了。”
“说起来,这事还是要感谢王爷,竟然刚好出城救了我一命。”时楚再次感谢。
北燕王不在意:“能救先生,是我最幸运的事,先生可有查到是谁对先生下的暗手?”
时楚无奈笑道:“没有。”
北燕王眉间有怒意:“若是让我查出来,我非活剐了那人,先生可恨那动手之人?”北燕王突然问道。
时楚端着茶杯,茶水幽幽朦胧着他脸上的笑容:“自然恨。”
北燕王刹那敛眸,闪过什么,抬头道:“先生恨也正常,我愿先生一生平安,最见不得的就是伤害先生,若伤先生一分,定然痛在我身十分。”
时楚雅然笑着:“劳王爷这般看重了。”
时楚敛眸,北燕王也就敛眸喝茶,喝了两口,北燕王思忖着,道,“先生刚才可是有什么客人?”
时楚从茶杯中抬眸:“嗯?”
北燕王放下茶杯:“刚才无意听说先生这里来了客人,过来又没看见人,有些好奇。”
时楚笑道:“确实有两个朋友,恰巧来封城,知道我也在,就来看看。”
“哦,是什么朋友,既然是先生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先生若不嫌弃,让两位到我府上来吧。”北燕王表示很有兴趣建议道。
时楚笑道:“王爷客气了,两个友人不过是来游山玩水,路过封城,不会待太久,就不叨扰王爷了。”
“哦,原来如此。”北燕王把这事放下,看着面前的时楚,和他谈起了别的话题。
夜里,萧策和楚瑶一番云雨后,楚瑶在萧策怀里沉沉睡去,萧策看着怀里人,睡得沉,把人放下,穿了衣服出去。
接连出去了七八天,因为萧策每夜都缠着楚瑶,楚瑶累得倒是不知道,只是看萧策每天白天像是闲人一样跟着她转悠,她都已经把封城转熟了,当她提议,是不是可以离开
了,萧策道:“那我陪你去城外转转吧。”
楚瑶:“……”
“我觉得我们正常点好,萧策,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来封城办事的?”楚瑶一本正经问。
萧策神色不变:“你看我日日陪着你像是办事的?”
楚瑶心里呵呵呵了。
虽然她没抓到,但是她不傻!
“不说就算了,你要忙,我又不拦着你,你要是有事,我也可以去找三哥。”楚瑶道。
她不知道萧策有多忙,但是如果是抽时间陪她,没必要,她都习惯萧策的忙了,现在都快卸任了,楚瑶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不能等的,而且晚上萧策还天天在身边的。
萧策倒不勉强白天陪着楚瑶,只是听到楚瑶的建议,萧策道:“可以,要是想去,你在时楚身边也好。”
楚瑶听出点引申含义了。
萧策又在做什么带危险的事。
“好。”楚瑶点头。
要是该让她走的时候,她知道萧策会说的,她还带着孩子,到时候找三哥就是了。
除了那次三哥不在,她被抓走,在三哥眼皮子底下,她还是觉得很有安全感,不认为有人能在三哥面前,让她有危险的。
说起这个,楚瑶又想起,到底是谁
抓了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听君尘如说应该是天一谷的人,她听说过天一谷,那对她来说,是太遥远的地方,完全想不明白天一谷抓她做什么。
抓了自己,然后引白温初去,这是跟白温初有仇?
那么后面把自己交给南疆人,又是为什么?
还有京中散布她谣言的,君尘如也来信说,不是伊靖云,背后是天一谷,再一次问她,跟天一谷有什么关系。
她颇为无语,她确定她跟天一谷没有任何关系,天一谷一再坑她,她怀疑的目光落在身边人死死的,她觉得这些人一个个全怀疑的看她,她更怀疑,应该反过来推测,肯定是她受这些男人的牵连了才对!
她死不死,对天一谷来说,根本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这些男人,自己得罪天一谷哪些仇家了!
她上次收到君尘如怀疑又抱怨的信,没好气的回了一封回去,后面是听说君尘如给白温初调理好身体后,准备回天一谷去查,也不知道两人走了没有。
“王爷!”
北燕王府有人脚步匆匆,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