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时楚就想把萧喻放院子里,可是萧喻死扒着他,现在时楚觉得
,他和罗泾纱相处的场面,实在不想让孩子看。
萧喻这次乖顺点头,“好。”
萧喻黑黝黝眼珠子,瞥了眼罗泾纱,可爱小脸迟疑着,按道理,自己是要给外曾祖母问安的,可是外曾祖母,好像压根就没看见他,他就跑出去自己玩了。
刚才他看见,外面有棵大槐树,一堆知了直叫,他要爬上去抓知了!
萧喻走后,时楚就没了顾忌,神色恢复待人的平静温和假面,行礼:“母亲。”
罗泾纱声音几乎从肺腑里挤出来,病入膏肓的苍老声音:“你还记得我这个母亲!”
时楚抬头,对上的是罗泾纱恨入骨髓的厉光。
他默然,“儿子确实忘了。”
“呵,呵呵呵……”苍老浑浊的声音粗噶难听,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老妇人,曾经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你是忘了,您是贵人多忘事,我一介贱妇,哪里能劳烦您记得,三十年前,我罗家遇事,被贵族欺压,我到处找人寻你,可是找不到你的消息,结果,我罗家全部惨死,官府的人官官相护,随意结案,我罗家满门,比草还烂贱!
时楚,我十月怀胎生你,作为你的生身之母,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