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道:“王爷雄才大略,若逢时,是为枭雄。”
时楚没说的是,他不逢时,他命中碰到了自己,要是没有自己,他统一天下,未尝没有可能。
成为千古一帝,雄心壮志得以成全,一生辉煌。
可是,遇上自己,如今半夭折,日后,他敛眸,也注定要这人夭折!
“我喜欢跟你说话,跟你说我的雄心壮志也好,跟你说山光风景也好,只要是你,什么都无所谓。”
时楚低眉,不和他多说。
“时楚,这辈子,我只喜欢你。”北燕王蹲在他面前,威武俊面满是虔诚认真:“打第一眼见你,我给你糖吃,我想我就是对你动了心,后面再见你,我欲罢不能,每每远在西北,都在想,你在明城在做什么。”
“出。”时楚冷淡道。
北燕王轻笑起身:“好。”
……
“主子!”
亭鹤在殿外被抓,唤时楚。
有刀要落下,北燕王亲自喊道:“慢着。”
天一谷的守卫当即停下刀。
玄长老看在眼里,暗恨。
“王爷,这样的奴才,何必您亲口来过问。”
北燕王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只看着亭鹤:“天一谷这样的地方,能一重重闯到这里,你倒也是有真本事。”
亭鹤
沉道:“废话少说,我家主子呢!”
“放肆!”玄长老一掌要拍碎亭鹤的天灵盖。
北燕王冰冷道:“住手。”
“王爷,您没必要这样委曲求全!”玄长老气恨收手。
北燕王对扣着亭鹤的两个守卫道:“把人放了。”
亭鹤站直了身,扭头,看见时楚正站在前方殿外,一喜:“主子!”
北燕王真切看他:“先生这些日子,不是熟悉的身边人,伺候的不习惯吧,这人我记得服侍先生多年,如今有他照看先生,我倒放心很多,只是这人侍候在先生身边的时候,身手就不必留着了。”
北燕王看一眼玄长老,玄长老立刻上前喂了亭鹤一颗药丸,亭鹤吞下,只觉自己全身力气刹那损失,半丝真气运不出。
“你,”亭鹤愤愤瞪玄长老。
玄长老不以为意。
如这种蝼蚁,天一谷高手傲视天下,令诸国忌惮,天一谷里谁敢对他这样无礼,全是这蝼蚁是时楚的奴才!
北燕王才是真正桀骜的人,为了个时楚,这奴才也要在意!
“亭鹤,上来。”时楚站在殿前,对着憋屈的亭鹤,冷淡吩咐。
亭鹤当即上前,时楚转身回殿,亭鹤跟在后面,这一场闹剧就这样戛然结束。
玄长老满腔有愤怒,欲对北燕王抒发,北燕王威淡扫他一眼,“日子快到了,专心准备你的吧。”
玄长老提醒自己要事要紧,所有怒气敛下,拱手:“是。”
……
“王爷!王爷!”
玄长老难得急步,推门至书房内,却不见人。
玄长老扭头,看来的小厮,“王爷在何处?”
……
“王爷在哪儿!”玄长老满面怒容,带着煞气而来。
药堂里,药童药师们都正在炮制药材,见到玄长老,上来行礼,看他面色不善,忙指了后面去处:“王爷在那里熬药。”
玄长老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走到药庐里,见北燕王纡尊降贵认真盯着火候,熬药,压下心头森然大火。
“王爷……”
……
天一谷大堂里,陆陆续续涌来一堆人,都是天一谷的掌权人,此刻都得到消息,被传讯来问话。
时楚也带人,缓步优雅而来。
玄长老脸色不善:“时先生,貌似如今并不掌管天一谷任何一派别,如今我们在查人,时先生来这里,怕是不太对。”
其实,就是时楚不来,玄长老也会选择去质问他。
只是不喜欢,他不请自来的做法,对待天一谷,时楚向来随意!
时楚雅然道
:“玄长老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天一谷的人,当年有幸从死亡谷活着出来,在天一谷里也有幸结识了不少人,长老如今说要查人,有事替我办事的也不少,我也想来看看,是不是我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玄长老冷哼一声,他还真第一反应,就是时楚在搞幺蛾子!
“天冰草,是谁偷了天冰草,谁都知道天冰草珍贵,谷中不许擅自采摘,眼下少了一株天冰草,谁摘了,承认出来!”
玄长老冷沉威喝道!
玄长老扫过没人站出来的人群,冷笑:“不站出来是吗,不站出来,老夫也有的是办法!来人,拿冰蟾来!”
众人不解,护卫送上一个冰蟾,冰蟾珍贵,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