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一口口把热水喝了,洗漱后,心底生起喜悦,等下她就可以见到她的孩子们了。
“等见到扶璎,我要好好说说她,简直太胡闹,太任性!”楚瑶想着,对于这事,终究又忍不住恼道,
萧喻去京里后,说萧扶璎一直在京里,报了平安,楚瑶路上收到信,才松一口气。
此刻想着女儿没事,却不回家,忍不住生恼,恼着,又瞥向一旁只看书的萧策,想着萧策的毛病,更恼:“上梁不正下梁歪,女儿不喜欢回家,肯定是跟你学的!”
萧策翻书的手不得不顿了下,抬头瞥她一眼,
他不回家,是闲的?
哪次不是急着处理完事情,就回?
萧策低下头,继续看自己书去。
楚瑶也不跟他继续吵这事,又道:“扶璎的婚事,我已经定了七家了,等今天见到她,我就让她选,选定了,这心里记挂着的石头,就算落地了,”
她揉着泛疼的腰,躺着,侧首看那低头看书的人,忧心叹道:“这样算下来,就只有喻儿的婚事没定了,那小子二十三四了,说不管他,可想想,当初你这决定终身不娶的人,这个年纪,都有我了,萧策,你急不急?”
萧策低头看着自己的书,眼睫都不抬一下:“
他爱娶不娶,他窜上天,我都看习惯了,还有什么不习惯。”
楚瑶一下想笑,可想到是自己生的,又觉得这话有些不能忍,笑骂:“萧策,你混蛋!”
突然,她闷哼一声,蹙眉,脸色微微泛白,
萧策立刻放下书,看过来:“怎么了?”
楚瑶感觉身下有些湿热流淌下来,抬头,抿唇,有些不太好:“我,月事好像来了。”
萧策看她越来越苍白的脸,丢下书,过来,摸摸她有些泛凉的额头:“很疼?”
楚瑶深吸一口气:“还好,我去处理一下。”
楚瑶拿了包袱里的东西,出去,随后再回来,脸色又惨白了些,萧策看得蹙了蹙眉,没有说话,楚瑶躺下,他给楚瑶把被褥盖好。
马车上午入了京城,近中午到了萧定云的住处,兄弟俩都早早得了消息来迎接。
萧策把楚瑶抱下来,两人都一怔,忙担心看向楚瑶苍白的脸:“父亲,母亲怎么了?”
萧策平静道:“没什么事,你们母亲身体不太好,又染了风寒,养两天就是,”
两人眉间都是担忧,他们得到楚瑶半路病了的消息,
萧策抱楚瑶下了车,楚瑶就忍着推开他,下来,脸色苍白扫过两人,没有见到宝贝女儿,她抿唇道
:“你们妹妹呢?”
两人心底一慌,面上却笑着道:“母亲,妹妹真是太胡闹了,她怕您打她,昨夜留信,竟然溜回家去了!”
楚瑶蹙紧眉,一下脱口道:“你们说什么?”
她痛得厉害,只觉得这话,有些不太让人相信,
怎么她找来,宝贝女儿就前一天回去了?
听起来,好像是玩笑,又好像找不到不对的理由,
她怀疑的看着两人:“你们妹妹到底哪里去了!”
两人见楚瑶动怒,一下都跪在地上:“母亲息怒,我们没有看好妹妹,让妹妹回去了,是我们的错!请母亲责罚!”
楚瑶脸色难看盯着两人,心又开始慌起来,
这两人的话,她是不愿意信!
萧策在侧把她抱起来,淡淡道:“跑了就跑了,跑了就回去教训,总归是回家不是又乱跑出去了,外面凉,先进屋。”
楚瑶在萧策怀里,狠狠掐着他,恼道:“萧策,你到底有没有听到他们俩在说什么!”
“听见了,说你女儿,怕你现在这幅母夜叉的模样,提前跑了!”萧策朝前走着,任由忙起身带路的两个儿子带路,边淡淡道。
楚瑶被他气得恼火,又痛得厉害,直至被放到床上,要不是两个儿子在,她恨不得一枕
头朝他砸过去!
萧喻和萧定云都跪在了地上,恭敬道:“母亲息怒,儿子们看管无能,都是儿子们的错。”
“你们俩还敢胡说!”楚瑶大怒!
萧喻和萧定云叩首在地,触地声响亮,实实在在砸地:“母亲,儿子句句属实,您要儿子说什么?您想想,要是扶璎真遇了什么危险,儿子能不跟您说吗,您生的,儿子多少胆子,您不知道吗?”
两人又把头,狠狠磕下去!
楚瑶噎住,听着那声音,看着两人额头的青印,喝道:“你们给我停下!”
两人当即停下,好似不知如何的看着她,
楚瑶心里堵了一口气,这样子,还像是她的错了?
她气不可遏,抬头,看向萧策,
却看见萧策带着责备看着她:“你女儿跑了,你两个儿子是该罚,你这么激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