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猛地抬起头,瞳孔紧缩,射向萧策!
他太明白,萧策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
萧策冷笑,这样危险凌厉,才是陆鹤的真面目吧,刚才在他面前情深一片的儿郎,以为能打动他?
要是谁有难处,都到他面前哭一下,他这几十年还御什么下!
萧策似在考虑此事可行度:“白熠麟跟扶璎是大婚了的吧,而且扶璎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是白熠麟的,我现在书信一封,让扶璎乖乖跟白熠麟回去,也是什么事都没有。”
陆鹤瞳孔紧缩了又缩,攥紧拳,危险凌厉的看着萧策:“太王,那太妃呢?我保证,您现在什么都没跟太妃说吧,您或许看在白城利益上,卖了女,但太妃要是知道白熠麟对扶璎做了多少畜生的事,太妃的身体,您可曾想过?世人都知,您对太妃何等情深义重,可谓一代不可思议的传奇!您忍心为个畜生,让太妃伤身?”
萧策眯眼,射出厉光:“你威胁本王?”
陆鹤深吸一口气,垂首:“陆鹤不敢,陆鹤只是希望太王为扶璎和太妃考虑考虑,白熠麟敢在太妃对他的疼爱下,做出这等畜生不如之事,实在让人不齿,不可交托,扶璎不该嫁此人,太妃也不该再垂怜
此等人!”
萧策低眉,瞧他,冷笑:“好一个狡舌能辨!”
陆鹤垂首,不说话。
萧策冷色离开,
今天皇上有事召人,宫中官员多,贵族子也多,萧定云今天被叫进宫,萧喻也进来,此刻萧策满面漠色走进游人赏玩的园子里,叫了个小厮,去把萧喻叫来,
萧喻从园子里出来,到锦亭这里,对着自己负手凌厉的父亲,恭敬到跟前:“父亲。”
萧策冷冷盯他一眼,萧喻通身发凉,父亲这几天,就没给过他一点好脸色,此刻,这目光,实在冷得他通体发寒。
他又怎么惹父亲了?他默默想了想最近自己手上忙的事,
“你妹妹喜欢陆鹤?”萧策冷声询问道。
萧喻一个激灵,“谁胡乱说的,父亲,要是扶璎喜欢陆鹤,儿子交代的时候,不敢隐瞒!”谁在胡乱造谣,这么大的事,父亲前两天问话的时候,他敢不交代出来,他活不活了?
萧策冷冷盯着他,再次确认道:“真不喜欢?要是哪日我知道扶璎喜欢陆鹤,萧喻,你的皮该可以揭了别要了,”
萧喻一个寒颤,对于自己妹妹,他还是了解的,上次在韩城被那丫头糊弄过去,这次,他可是实打实弄明白了情况,才敢让妹妹走
的!
他斩钉截铁道:“父亲放心,儿子保证,儿子没有看出扶璎对陆鹤有半点男女之情,倒是儿子提起熠麟哥,咳,白熠麟,”萧喻瞥一眼冷眼盯过来的萧策,瑟缩着脖子,道:“儿子总要弄明白当时情况,所以都试探了下,妹妹,好像,对白熠麟还是有些感情的,”
萧策冷道:“有感情,那也是那混账总给你妹妹送东西,讨好来的几分颜色。”
咳,萧喻垂首,万分恭敬道:“父亲说的是,”您老人家说什么都对,我反驳您,不是找踹吗?
反正您刚才肯定明白儿子说的话的意思。
萧策冷淡道:“定云呢?”
萧喻头快缩地底下了,觉得今天真是天要亡他,为毛什么话,都要他来回?
他觉得今天不被踹都可以去烧香拜拜佛祖了!
察觉萧策不耐蹙眉看他,他咳一声,硬着头皮飞快道:“和白熠麟在一处,白熠麟被皇上召进宫,陪在皇上身侧,刚皇上把定云也叫去了。”
萧策当即皱了皱眉,眉间闪过戾气,扫了他一眼,道:“忙你的去吧。”
萧策威严眼角扫过几个战战兢兢不敢过来的官员,那目光是希冀看着萧喻的,
萧喻咳一声,行礼:“儿子告退。”
下了亭子
,内心慌成狗,面上一派北定王府萧三爷的成熟稳重走到假山处,仰头,摸了把冷汗,感叹,“看样子,得抽个时间去拜拜佛啊,”
涉及熠麟哥,父亲竟然都没再发脾气了?
他绝对不觉得,父亲是原谅熠麟哥了!
肯定是天要下红雨了,佛祖保佑,他运气好!
萧策过去找见白熠麟和萧定云在谈事,皇上已经不见踪影,萧策便转身到了旁边一侧雕梁画栋的殿宇中,吩咐了路上内监,让白熠麟过来一趟。
白熠麟半信半疑,又忐忑过来,看到殿中萧策,跪地垂首:“姨父。”
萧策低头,窗外明光散下,面前跪地的青年,面若冠玉,十分出色,当今天下,这面前少年成名的二十多男子,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他低头道:“扶璎怀孕了,现在肚子越来越大了,一个人在外面,你准备怎么做?”
白熠麟跪在地上,攥紧拳,眉间闪过极致痛楚:“侄儿已经准备好了药,保证扶璎落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