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璎忙被扶上了床,萧扶璎感觉痛意越来越剧烈,已经如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完全不能挨,她忍不住痛叫出声,
感觉身下湿的厉害,她也害怕起来,府医很快过来,探了脉,惊然道:“夫人这是要早产了!”
萧扶璎痛楚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八个月,她这次真的要八个月,就生下这个孩子?
让她更担心的是,她的羊水,根本还没破!
“快去找产婆来,”
“快把催产的药熬来!”
“快烧热水,参汤……”
“……”
这房里一派兵荒马乱之象,整个本来要休息的城主府,也一下都躁动起来,谁都知道城主夫人如今才八个月的身孕,怎么突然就早产了?
这早产可是危险的事,人人都惴惴不安,尤其现在城主府群龙无首,城主白日早早就出去了!
这事无法,惊动了早已歇下的白光臣,白光臣听见萧扶璎突然早产,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忙披着衣服,赶忙去探望,并找人,赶紧去告诉白熠麟,
白钟冉也是吓得立刻跑到了萧扶璎的院子里,见白光臣匆匆赶来,忙担心的去扶他:“祖父!”
“你母亲怎么样了?”白
光臣听着里面阵阵压抑的痛吟声,担心道。
白钟冉竭力保持平静,握着白光臣的手:“祖父您放心,母亲一定没事的,弟弟妹妹也会好好的,马上,您就要再添孙子孙女了。”
白光臣也压着慌乱,点头:“是,你母亲会没事的。”
“城主!城主!”
夜月已经西斜,再过一两个时辰,天将亮,一匹快马快速奔到了一处林道边,正准备打马到这城里的一处客栈歇息歇息的白熠麟,听见这急急下马,马声嘶鸣,还有急乱的脚步声,蹙了蹙眉:“何事如此慌乱?”
那人扑通跪在地上,汗流浃背,满面急切,喊道:“城主,夫人早产了,夫人要生了!”
“你说什么?!”白熠麟震惊的看着那下属,俊眸瞪大,满眼不可置信,
怎么会?
扶璎才八个月,他早上出门扶璎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早产了?
白熠麟脑子飞快的转,嗡嗡的响,怎么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那下属满面汗水,急得也蹦不出什么理由来:“夫人突然肚子痛的厉害,流了好多血,府医看过,给开了催产药!”
白熠麟面上还算沉稳,月光下,白皙俊面是
惨白之色,额头开始泛凉,转身之间,已经是汗水渗出细密一片,抿紧着唇,泄露着他此刻的着急,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此刻已经是三魂吓没了七魄!
身下马狂奔,一路闯了两城,回到城主府,已经天露霞光,日头已经现出金黄烫脸来,房里隐忍痛叫声时不时传来,白钟冉听得满面惨白,满面汗水,顾及沉稳坐在廊下的白光臣,她不好急得到处转,
“祖父,您先去歇着吧,等下母亲生了,冉儿去叫您。”白钟冉担心看着苍老的白光臣,担忧道。
白光臣摇头:“不必,我这身子骨没那么脆弱。”
白钟冉不好再说话,
“啊,唔啊,啊啊,”屋子里的痛叫不断传出来,白钟冉也没心思再说话,靠着廊柱,就怕自己听着听着就脚软下去了,
外面传来急切脚步声,一袭竹纹高雅锦袍的俊挺高大身影赶了过来,白钟冉身子一下站直,像是有了力气,赶忙迎上去,“父亲!”
白熠麟拿出帕子擦了擦面上的汗水,应一声,到白光臣面前行礼:“祖父。”
白光臣应声,看他沉稳面上,压不住的急切,道:“目前没说出什么
事,你别担心,扶璎这几个月的胎养的都不错,不会有什么事。”
白熠麟应声,“祖父说的是。”
“啊,唔,啊,”
里面痛楚叫声传出来,白熠麟站在门边上,狠狠攥住门框,手指泛白,几乎将那油漆红木框捏断,
“夫人,用些力,再用些力,”闷热的房里,产婆忙碌着,抬头催促着满面汗水的萧扶璎用力,
萧扶璎努力吸气,用力,一次次竭力用尽,倒在床上,都像是在做无用功,产婆催着,“夫人,您用些力,再用力,”
萧扶璎痛得满面泪水,痛叫着,用着力,生奕儿难捱,这生孩子,个个都难捱,
她痛扯着褥子,若非褥子在手心里,非得扯出血痕,
一次次向下用力,除了阵阵逼疯人的痛楚,温热的热流外,这面前高隆的肚子,不见动静,
产婆也满面汗水焦急催促着,
到了下午,终于房里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声音还算响亮,萧扶璎疲惫泪流满面,只觉那痛意还残留在骨子里,让她浑身发颤,痛得直流泪,“孩子,给我,看看。”她声音沙哑,轻若蚊蝇疲惫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