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看不下去了,忙上去,拼着命,也得替萧扶璎挡下,还没上前,萧扶璎脚下陡然一个踉跄,晋王一掌打来,萧扶璎没来得及全然避开,肩上陡然剧痛,萧扶璎摔倒在地,面色惨白,“夫人!”小厮惊呆了,忙上前,房门嘎吱猛想一声,陆鹤怒然之声沉沉响在这院中:“王爷是要在我的院子杀我妻子?”
晋王手上下一步动作,霎时停住,扭头,错愕看向站着的陆鹤,收手,怒气努力压了下去,陆鹤已经快步上前,抱起了萧扶璎,冷冷盯着晋王:“王爷,好自为之!”
压怒的晋王:“……”怒极盯着陆鹤抱着萧扶璎回房,“砰!”一声,徒手击断了一旁的柏树粗枝,吓了院中所有人一跳,人人看着冷漠进屋的,再看这满面阴沉要滴水的,谁也不敢吱一声,晋王甩袖,怒极离开!
陆鹤沉然急切把萧扶璎抱回房里,看着萧扶璎惨白渗汗的面庞,心慌跳得厉害:“很疼?”
萧扶璎咬唇,唇也被咬得煞白,隐忍道:“有一些,”
大夫很快就赶了过来,萧扶璎看着自己的肩,抿唇对陆鹤道:“只是皮外伤,大夫的药膏,你给我上就好,”
一时找不到医女,萧扶璎这样说,纵然陆鹤想让大夫给萧扶璎再探探脉,萧扶璎坚持解了衣衫,让他上药,他看着萧扶璎肩上那乌紫的痕迹,双眸陡然煞气骇人可怖,满心都在她肩上伤去了,依她言,让大夫开了药,给她擦了。
擦完药,陆鹤让她休息,他起身要出去,萧扶璎攥住他的手,不让他走:“你陪我一会儿,陆鹤,晋王他,”萧扶璎眉间闪过痛色,似乎伤口极痛:“晋王他对我十分不满,我日后见他,他怕是就会想杀我,今日,若非你醒来,你现在该是给我收尸了。”
听见萧扶璎这样说,陆鹤立刻低斥:“扶璎,不要胡说,”萧扶璎抿唇,面色苍白,国色天香,让人怜惜:“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陆鹤沉默,没有说话,萧扶璎看着他的神情,眸暗了暗,萧扶璎闭眸,丢开他的手:“你若是偏着晋王,你就走吧!”
陆鹤怎么舍得惹她生气,忙哄她,萧扶璎只闭眸不动,陆鹤只能道:“扶璎,有我在,王爷必不会动你,你日后离他远些。”
萧扶璎陡然睁开愤怒的眼,“我还要怎么离他远些,分明是他今日自己上的门,今
日我差点死在他手上,你竟然这样袒护他!这就是你说的,这辈子都只疼我?你出去!陆鹤,我不想见你!”
陆鹤见萧扶璎挣扎起来要推他,心痛万分,忙把她按住:“好了,扶璎,我说错话了,我出去,你别生气,好好休息。”
萧扶璎闭眸,不再理他。
陆鹤出去,轻阖上门,随即行色匆匆,带着戾气去见了晋王,
晋王此刻正火冒三丈,陆鹤上门,他政事也懒得处理,刚才也其实没看进去,此刻跟上门的陆鹤更是从未有过的大吵一架,书房里的东西摔了一地,外面的小厮听得胆颤心惊,许久之后,才见陆鹤神色淡然,公子端方的出来,
让下人们觉得里面好像都是幻听一样,随后下人进去打扫,才见满地都是碎片,场面骇人,尤其是顶着晋王那双森寒阴鸷的深眸,几人哆嗦着,把书房整理干净,也好在晋王没一会儿就甩袖厉色匆匆出了书房,依稀听到他唤人来见的声音,
第二日夜里,长孙莫季亲手呈上一小精致瓷瓶:“王爷,这毒下去,保证除了您手上的解药,大罗神仙救不了。”
晋王看得眯眼,拿过来,端详了几眼,瞥着
长孙莫季,想到这些日子,一直是长孙莫季在自己身边可谓尽心尽力,十分顺眼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看来还是你对本王最忠心,陆鹤,如今本王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长孙莫季本来就嫉妒陆鹤一直是晋王身边第一人,晋王向来对陆鹤言听计从,就是晋王麾下那些跟了十多年的谋士,都比不上陆鹤,要说恨,晋王身边哪个人不恨陆鹤?可惜陆鹤向来是天之骄子,少年成名,才学冠世,确实让人望尘莫及,除了嫉妒没有别的法子,如今难得陆鹤竟然自毁长城,长孙莫季可是抓住了这大好机会,眸中闪过恶毒,忙叹息道:“王爷息怒,这自古以来,被美人迷了心智的人皆是如此,您看着古往今来,就是为美人丢了国的,那还少吗?”
陆鹤丢的不会是皇位,但陆鹤辅佐的人,那可是会丢皇位的!
这暗示,晋王听明白了,眸中闪过骇然阴鸷,想到陆鹤的鬼迷心窍,这话半点不错!如果陆鹤以这样的状态辅佐他,他就等着丢皇位吧!本来现在就是他和萧云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刻,萧云倚仗父皇的偏心,如今已经大占优势,他要是输了,就
是连身家性命也会输进去!
第二日,特意支走了陆鹤,晋王派人寻了个机会,在厨房安排了人,给萧扶璎的饭菜里下了毒,下人送到房里,窗外突然有声音,下人寻声看去,原来是一只猫,萧扶璎看着那猫,眸光微闪,随即对下人道:“都下去吧,我想清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