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迷迷糊糊坐起身，摁了摁后脖颈，感觉浑身酸痛。
穆思昭和付老婆子正围在锅前，盛着新鲜出炉的红烧兔肉。
“娘，阿昭。”
两个人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付清衍疑惑着站起身，走了过去。
小小的十米距离，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没有恶意，就是单纯让他不自在。
他总感觉这气氛好像不太对劲。
很不对劲。
刚坐下，昨日的记忆才像突破了阀门，涌了出来。
原本惬意的目光顿时紧张了起来，左右环顾，“阿昭！你还好吧？娘，你没事吧？是我没用，没有守好你们。”
他言语尽是愧疚。
但他分明是扛到最后的一个。
付老婆子摇了摇头，夹起兔肉吃得欢快：“多亏了阿昭，不然咱们哪儿还能见到今天的太阳？”
穆思昭把一小碗兔肉递给付清衍，才缓缓开口。
“大家都没事，昨日的事儿，你就当自己睡了一觉，休息好了我们还要继续出发呢。”
付清衍一听阿娘夸阿昭，眼睛都亮了，美滋滋地接过来碗，还不忘夸句，“阿昭你真厉害！做饭做得也好。”
说完，自己先红了脸，低下头安静吃肉。
几个小娃娃吃饱了饭，就跑来找穆思昭准备学习。
有个流着鼻涕的小娃娃指着付清衍，哈哈大笑：“笨蛋！笨蛋认不清娘亲和媳妇！把媳妇当娘亲！”
“哈哈哈哈哈！”跟着他的一众孩子也都笑得合不拢嘴。
“清衍哥哥比我们还笨！清衍哥哥，谁是你阿娘？”
小孩子的话没有恶意，说完了甚至还过来告诉付清衍，最漂亮的穆姐姐是他媳妇，不是他娘。
付清衍全程属于石化的状态，碗里的兔肉都没吃几口。
他目光迟疑地看向穆思昭，后者埋着头在碗里，肩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