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还在京的几位皇子就都来齐了。
没人敢不把皇帝的话当回事。
目前,二皇子,三皇子要争储,五皇子与太子一母同胞,六皇子七皇子站在二皇子这边,于是老三自觉的站在了老八旁边,没办法,三皇子是个不甘于寂寞的人呐!
三个派系泾渭分明。
就是所有刚到的皇子都在若有若无的偷偷观察曹辟的猪头,同时在心中纷纷开始猜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昭景帝见此并未说别的,他直接把几个儿子晾在一边,自顾自的和朝中几个老臣开始商讨如何应对此次南方大水。
“陛下,老臣觉得,此刻堵不如疏,与其加大人力去修堤筑坝,不如直接毁了,大水溢出,四州之地皆分受其响,当可缓解荆楚两郡灾情!”
“荒谬!本来只是两郡大灾,摧毁堤坝,直接影响到四州之地,你这算是什么办法?”
“以四州之力应对灾情,总比那两郡被大水淹了好吧!”
“你这叫扩大灾情,陛下万万不可信此毒计!”
“哼,毒计,以四州之地分摊天灾,四州之地皆可无恙,这也算是毒计?老匹夫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奸贼,恶贼,无耻之徒,四州之地的臣民不会念你的好!”
几个老头说着说着就要打起来,一个个的脾气那叫一个暴躁。
昭景帝再度扶了扶额头,他有时也挺无语的,这几个老家伙平均年龄也都六七十了,怎么一个个的还这么能吵。
于是他直接打断了众人的舌战。
直截了当道:“诸位爱卿,先缓一缓,不管怎么说,目前最先考虑的是赈济灾民,老太师先前所言,不可不防,天灾已至,恐生人祸!”
话落,局势一滞。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皇帝的话他们都懂,赈灾赈灾,说来说去无非是发粮发钱,可这钱从哪来?
粮从哪来?
朝廷目前的财政情况,不用柳岩诉苦,他们还是明白的,确实没什么闲钱了。
眼见众人又成了哑巴,昭景帝却又希望他们能吵起来了,因为吵起来就说明最起码有两个方法拿出钱来,但很显然,目前来看,一个也没有……
偌大的大魏,此刻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分钱难倒大魏君臣。
这时,此刻综合实力最大的二皇子曹想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愿捐出所有资产,以尽绵薄之力!”
掷地有声的豪迈声音瞬间便响彻了整个乾清宫。
循声望去,
一身宽大红袍,身形魁梧至极,炯炯有神的一双大眼睛,显得十分精神,众皇子中,二皇子身材最是威猛,武力值也是最高,同样因为长的十分像昭景帝年轻的时候,所以甚得喜爱。
昭景帝看着二皇子点了点头,然后叹息了一声,“想儿有心了。”
对于二皇子有心用自己的财产赈济灾民,他感觉很满意,可是一个皇子能有多少钱,杯水车薪罢了。
这时,三皇子曹辟灵机一动,顶着个大猪头,同样站了出来,道:“父皇,目前秋税还未曾收上来,不如下令周边诸州提前征收,再将收上来的钱粮直接运至受灾区域,如此一来,困势可解!”
嗯?
众人一听,这倒是个法子。
只是户部尚书柳岩皱起了眉头,然后站出来道:“三皇子所言虽妙,可却不具有实施性!”
曹辟一看是柳岩这个死老头,当即没好气的反驳道:“即是妙计,又怎么会没有实施性?
柳尚书,你莫非是故意与本殿下作对不成!”
受先前柳岩两次开口都站在自己对立面的原因,曹辟现在的对柳岩的观感已经降至零点。
柳岩摇了摇头,他当然不是故意与其作对。
于是他解释道:“首先,提前征收秋税,就很难,我大魏虽然国力强盛,可普通民众也只能维持基本生活罢了,这还未到秋收之时,突然征税……”
柳岩顿了顿,接着说道:“突然征税会让百姓的生活雪上加霜,甚至可能引发民怨。
能不能征上来都是两说。
其次,即便强行提前征收上来,如此仓促行事,地方官员恐会借此机会中饱私囊,贪污舞弊之事难以避免,届时不仅无法解决受灾之困,反而会滋生更多的祸端。”
曹辟被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感觉丢了面子,但还是强撑着,不服气道:“哼!柳尚书,你这分明是危言耸听!我朝哪有那么多贪官污吏,本殿下的计策怎么就不行了?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灾民受苦,无所作为吗?”
这时,本来还在默默思考的昭景帝开口了。
只见他沉声道,“柳爱卿说的不错,提前征税隐患甚多,不过老三,你能说出这个方法,当可嘉奖。”
曹辟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