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九皇子的诗会咱们是不是应该多准备一点礼品?”一个看着就快死了似的的中年向坐在池塘边空军钓鱼的少年缓缓问道。
少年生的面如冠玉,明牙皓齿。
他身着一身衮龙袍,袍角浸透在池塘的水里。
在听到这让人十分厌恶的声音后,
少年微微侧头,目光如清澈的湖水般扫了一眼那中年,随后又将视线重新落回平静的池塘水面,轻启唇齿道:“不必刻意准备太多,九哥向来不喜铺张。”
少年的声音清澈而平静,仿佛这世间的纷纷扰扰都无法搅乱他的心湖。
钓鱼——他是非常认真的。
那中年微微躬身,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眉头紧蹙,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殿下,此次诗会乃是九皇子为出使北蛮精心筹备,意义非凡。
若我们的礼品太过寒酸,怕是会落人口实,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借题发挥,在这宫廷之中引起不必要的风波啊。”
中年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眼神中也透露出深深的焦虑。
如今大魏的夺嫡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少年手中的鱼竿微微一动,水面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然而他却仿若未觉,只是依旧神色淡然地说道:“九哥知我,他明白我的心意,不会在意这些虚礼。
我与九哥之间的情谊,岂是靠那贵重的礼品来维系的?”少年的目光坚定,神情从容,仿佛早已将一切都看得通透。
当然,其实是因为他知道曹上本身就没钱,所以才颇为清贫的。
中年眉头紧皱,额头上的皱纹愈发深刻,他急切地说道:“殿下,如今朝堂之上各方势力皆在暗中较劲,人心叵测。
稍有不慎,便会被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
即使殿下您想要置身事外,咱们却也不得不谨慎行事啊。
即便九皇子不在意,可那些旁观者的口舌却难以堵住。”
中年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话语中满是对局势的担忧和对少年处境的顾虑。
少年叹了口气,缓缓将鱼竿收起,站起身来,他那修长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孤寂。
他望着远处被染成橙红色的天空,沉默片刻后说道:“即便如此,真心总比那些贵重礼品更能打动人心。”
中年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跟在少年身后。
他低着头,神色间满是无奈和担忧,但又深知少年的性子,不敢再多言。
只是就在他还没想好怎么劝少年时,
少年却突然转过身,原本清澈平静的目光瞬间变得凶狠而疯狂,他死死地盯着那中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该死的东西,竟敢打扰本殿下钓鱼!”
“纳尼?”
中年被少年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浑身一颤,
当然了,他是知道少年为何突然性格大变的原因的。
因为他又很严重的精神人格疾病。
他正要开口求饶,却见少年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地刺向他。
“噗呲!”
剑直直地刺入中年的胸膛,鲜血四溅。
中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口中喃喃道:“殿下为何”
少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露出狰狞的笑容,疯狂地喊道:“让你多嘴!
让你坏了本殿下的兴致!”
说罢,少年猛地拔出剑,中年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
少年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神逐渐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他重新坐回池塘边,拿起鱼竿,继续钓起鱼来,嘴里还喃喃自语道:“这下安静了,终于可以好好钓鱼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少年和那具尸体上,画面显得诡异而恐怖。
他是大魏的十三皇子,曹真。
他真的是一个精神病,所以,别惹他。
真的真的不要惹他。
因为,真的会死,而且是毫无征兆的死。
……
乾清宫,昭景帝此刻正面色阴沉的看着年删的我奏折!
这是北境边关发来的急报。
边关告急,北蛮引百万大军南下,整个北境边疆血流成河,千里了无人烟。
本来前些日子北蛮南下之际,大家都一致认为北蛮只是出动小规模袭扰。
想要从大魏君臣这里敲打点好处。
谁能想到,这短短几天,原来所猜测的十万大军就变成了一百万!
昭景帝猛地将奏折摔在地上,怒喝道:“这群蛮夷,竟如此张狂!朕的边疆子民受苦,朕怎能容忍!”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一旁的大太监刘瑾心中一紧,连忙站了出来,“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注意保重龙体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