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官兵衙役就像土匪一样,说是搜刺客,顺手牵羊发黑心财是潜规则。
果然,有个不信邪的衙差,手放在凌飞飞的首饰匣子上。
顿时惨叫一声,抖着手疼的直蹦高。
只见,他的手上黑了,“嗤嗤”直冒白烟,眼看着就开始溃烂。
“救命!我错了!我不敢了!”他倒是聪明人,一下子就跪在凌飞飞面前,砰砰直磕头。
这种小偷小摸,凌飞飞也不想要他的命,将解药扔给他,“敷在手上,能保你一命。”
那人忙将药瓶打开,将里面的药粉倒在手上。
而他的手已经又肿又黑,烂的血肉模糊,隐隐可见白骨。
命是能保住,这只手怕是残了。
其余人见了,再也不敢乱摸乱动了。
那为首的头头站在制药房前,冷声道:“将铁门打开!”
白正元拿出钥匙,将铁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那些人不敢用手,直接用刀剑一阵翻,砍了好些个能藏人的箱子,弄得制药房里一片狼藉。
那场面,就如狗日的鬼子进村似的。
不过,到了鬼医圣手住的院子前,他们就怂了。
但另他们意外的是,鬼医圣手并没有为难他们,让小厮带着
他们在各个房间里搜。
凌飞飞似笑非笑的看着鬼医圣手,“师傅,你的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鬼医圣手冷哼一声,瞪了她一眼,“不让他们查,他们肯定有所怀疑。该忍的时候,必须得忍。
若是老夫自己,直接就杀了这些杂碎,然后遁入江湖,谁拿老子也没办法。”
凌飞飞可不能说走就走,他就有所顾忌。
凌飞飞笑道:“是徒儿我连累师傅您老人家了。”
她的目光落在鬼医圣手的鞋子上,黑色的鞋面上有水渍,白色的鞋底边儿上似是有新鲜的血迹。
他出去过,去哪儿了?
鬼医圣手的脚往后缩了缩,白色的衣摆盖住了他的鞋子。
他神色凝重的道:“老夫有事要离开一下。”
凌飞飞意外挑眉,“师傅要去哪儿?”
鬼医圣手道:“逍遥惯了,随便出去走走!”
说着,转身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凌飞飞蹙眉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心里莫名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清道不明,也想不明白。
她转身,回制药房的院子。
身后是如墨的夜色,月亮门上的两盏灯笼微微摇曳。
她穿过月亮门,步履沉稳,衣袂生风。
院子里被霍霍的乱七八糟,装着酱油和醋的大缸都被砸破,一院子里的酱油、醋的味道。
安栀子正带着人收拾,人人脸上都很凝重。
白正元迎上来,问道:“主子,制药房都翻乱了,明日找人将药材分拣出来。”
凌飞飞眸子沉了沉,道:“不用分拣了,明日都烧了,制药房进行彻底清扫。这么多人都进入制药房,我怀疑会有人动手脚。”
光验毒不行,她将每样东西都取样送入空间让系统化验分析。
毕竟有些东西在常态下是无毒的,但与一些药材混合,或者加热后,就会产生有毒物质。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就见到端木烨站在微弱的灯影里,一身蟒袍将他的身形勾勒得线条流畅,身影被拉的很长。
没有翻墙爬窗,他是光明正大来的。
“你怎么来了?”凌飞飞弯了弯唇角,那干净的笑意看着让人心疼。
端木烨深邃的眸子看着她,轻轻道:“今夜外面很乱,我不放心,来看看。”
凌飞飞微微一笑,道:“你来晚了,搜查的人刚走,听说是旬阳王遇刺,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伸了伸手,示意他进屋说话。
端木烨
进了屋,走到盆架前,用清水净了手,拿着帕子不紧不慢地擦拭手上的水珠。
神色淡淡地道:“旬阳王在怡红楼宴客,秦郡王被杀,湘寒公子受伤,他自己中了毒。”
凌飞飞微微蹙眉,“中毒?刺杀的兵器有毒?”
端木烨将帕子随手放在一旁,道:“温泉水里有毒,先下水的女子毒发。
他下水晚,保住一命。”
凌飞飞颇为惋惜,“真是,太可惜了。”
给他沏了一杯茶,送到他的手里,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深邃冷漠的凤眸,高冷傲娇的眼神……
像,太像了!
端木烨端着茶杯喝了一小口,喉结滑动一下,抬眼斜睨着她,问道:“看什么?”
凌飞飞呵呵一笑,道:“觉得你的眼睛极好看。”
“是吗?来,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