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飞给岳玲玉行礼,岳玲玉眸中闪过畅快的表情。
当初她甘愿降低身份要给端木烨做侧妃,屈居在凌飞飞之下,对凌飞飞执妾礼。
可是,端木烨和凌飞飞不识抬举,将她的真情和尊严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如今,自己是太子妃,他们还不得乖乖对自己行礼。
而岳大夫人站在岳玲玉身边,凌飞飞给岳玲玉行礼,她也没躲开,等于也接受了凌飞飞的礼。
岳玲玉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刁难凌飞飞,淡淡道:“越王妃免礼!”
凌飞飞直起身子,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
岳大夫人是世家嫡女,礼数还是懂的,给凌飞飞行礼:“臣妇见过越王妃娘娘。”
“免礼吧。”凌飞飞目光扫过岳玲玉的肚子,道:“我怎么闻到一股外伤药膏的味道?太子妃有孕,外伤药膏中有红花,还是不要接触。”
说完,带着自己的人回了房间。
唉!她真是太善良了!
岳玲玉的小脸儿苍白,凌飞飞的话戳到了她的心窝子上。
一个是她被太子虐打的浑身是伤,一个是太子府里给她的药膏,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
岳大夫人这才闻到外伤药膏的味道:“怎么回事?
哪里来的伤药味儿,谁受伤了?”
岳玲玉眸中泪光闪了闪,转身进屋,命令丫鬟道:“快备沐浴香汤!”
岳大夫人也是在后院争斗中长大的,这个时候了,怎么还猜不到?
急急的跟着进了房间,颤抖着手,给岳玲玉脱衣裳。
当看到她身上青紫的淤痕、带血的牙印儿、蜡烛的烫伤,岳大夫人一下子捂住自己嘴,才没让自己大声哭出来。
太残忍了!
惨不忍睹!
她娇生惯养的女儿啊!
岳玲玉眸色如一汪死水,径自去了屏风后面,洗去身上的药膏。
岳大夫人跌跌撞撞的跟了进来,压抑着哭声,问道:“是太子干的?”
这句话白问,岳玲玉是太子妃,能这般虐待她的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尤其身上那些牙印儿,除了太子,谁敢咬太子妃?
岳玲玉微微苦笑,用极轻的声音,道:“太子他……就是个畜生!”
“玉儿!”岳大夫人一把抱住岳玲玉,无声饮泣起来,“我可怜的儿,你怎么不告诉我呀?”
岳玲玉被她抱的有些疼,身子一僵,发出一声轻呼。
岳大夫人忙松开手,心疼的拿起布巾小心翼翼的给岳玲玉擦洗,眼泪不要钱似
的哗啦啦地流个不停。
岳玲玉淡淡地道:“告诉你又能如何?难道能让祖父、父亲改变主意,扶持太子?”
岳大夫人也做不得家里的主,只是哭,“我可怜玉儿,你的命怎么这般苦?
太子怎么这般狠毒?你肚子里可还怀着他的孩子呢!他也下得去手!”
岳玲玉也落下两行眼泪,“若不是我肚子里没孩子,打的更狠!那些侧妃、妾室,动不动就被打的下不了床。”
岳大夫人一听,太子对其他女子也这般残忍,心里倒是好受了不少。
恨恨地道:“没想到,太子看起来那般温润儒雅、君子端方,确实这样一个凶残变态之人!”
她现在觉得,太子未必是个明君。
转念一想,即便是个暴君,那他也是储君,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定国公府拥护他不是应该吗?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太子府?
不!不行!
叹了一口气,道:“你放心,母亲一定能说服你祖父和父亲站在太子这边的。”
岳玲玉咬着唇点点头,眼泪无声的流下来。
“我可怜的玉儿!”岳大夫人抱住她,小心翼翼的,就怕碰痛她。
岳玲玉靠在岳大夫人的
怀里,默默流泪,“母亲,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端木烨和凌飞飞害的。
若是当初,端木烨娶了我做侧妃,怎么会有后来的事?”
岳大夫人眸色一沉,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好了,别多想了,这都是命。
现在,是顾好眼前,不能让太子这般粗暴的对你,必须保住这个孩子!”
岳玲玉绝望的道:“除非定国公府跟太子表态,不然……就等着一尸两命吧!”
“呜呜……”岳大夫人绝望的哭泣。
岳玲玉靠在岳大夫人的怀里也是无声落泪,绝望、无辜又可怜。
母女二人哭了一阵儿,才都平静下来。
岳大夫人也想出了对策,给岳玲玉擦着眼泪道:“若是太子再问,你先稳住他。就说,我已经答应从中游说,你父亲也松动了。”
岳玲玉点点头,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