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飞发现,自从端木烨可以进空间,两个人的关系更加和谐亲密了。
当然,自从两人知道了彼此的秘密以后,也是交心的、和谐的,但自从端木烨可以进出空间,两个之间似乎多了些什么,仿佛是灵魂相通。
尽管两人因为守孝,没有敦伦,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感到身心愉悦。
凌飞飞欣赏着江南美景,发现队伍并没有在镇子里停留,而是出了镇子。
“咦!不是在镇子里修整吗?”
难道还去幽冥宫的暗点?
可是,回去带着这么多人,是亮着越王的身份的,不方便去幽冥宫暗点吧?
端木烨道:“咱们这小三千人呢,住在城里不合适。母妃的嫁妆里,在郊外有一个庄子,咱们就住那里。”
凌飞飞意外,“母妃在江南有嫁妆?”
端木烨微微苦笑,“外租家是江南世家大族,母妃的嫁妆多半在江南。”
自古江南富庶,是朝廷的粮袋子、钱袋子。
有钱就更注重子嗣的教育,更愿意让儿子女儿认字读书,所以自古江南出才子佳人。
凌帝师就是出身世家的当世大儒,开的春山书院,在江南乃至全国都很出名。
凌飞飞问道
:“要不要去拜访外祖父、外祖母他们啊?”
端木烨神色微暖,道:“既然到了附近,自然是要拜访的。若是外祖父不介意,咱们就在江南过年。”
他是王爷,身份特殊,带来的不光是荣耀,还有危险和麻烦,以及事端。
凌帝师归宁,并不想参与朝中的争端。
凌飞飞拍了拍他的手,眸中都是心疼。
有丽妃那样一个蠢精蠢精的母亲,朝中没有外家扶持保护,这娃子也够可怜的。
端木烨读懂了她眸中的心疼,揽住她的肩膀,失笑道:“别把我当成小可怜儿,没有你想想中那么惨。”
凌飞飞轻咳一声,道:“我知道外祖父不会一点儿也不管你,但总归不如他在朝中给你的助力大。”
端木烨眸光有些幽远,道:“那可不一定,盛极必衰,我外祖做到了帝师的位置,盛极一时,已经引来父皇的猜疑。
不然,你以为,为何母妃一直就是个丽妃,生了我,也没升个位份?”
凌飞飞叹息道:“自来上位者多疑,帝王更甚,当皇子不易啊!”
端木烨也跟着微微叹息,道:“外祖父归宁回乡,反而是对我的保护。别看他不在朝堂,但他的
学生可是差不多占官员的四分之一。
虽然这些人可能不会都站队与我,但多少也得给外祖父面子,不然就是欺师灭祖。
师徒就如父子,大多数的人看在外祖父这层关系,是乐意拥戴我的,这也是为什么父皇对我忽冷忽热的原因。”
这是端木烨第一次将这些利弊掰开了跟凌飞飞讲,说完了,放松了许多。
这就是倾诉的作用,即使对方帮不了你,即使对着的只是一棵树,只要说了,心里就不那么沉重了。
凌飞飞蹙眉,道:“那……去看外祖父的时候,咱们低调些,可别见春山学院的学子什么的了。”
端木烨苦笑道:“去拜访外祖父,就难免与族内和学院的人接触。不去吧,一是不孝,二是又欲盖弥彰之嫌。”
“靠!”凌飞飞一拍额头,“真是怎么做皇上都会猜忌啊?这个度,不好把握啊!那就别管他了,咱乐意怎样就怎样!”
端木烨屈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注意妇言妇德!”
凌飞飞摸摸额头,嘿嘿讨好一笑,正想亲亲、抱抱把这茬儿揭过去,就听司墨在外面道:“主子,别院到了。”
端木烨已经准备好笑纳自己的府里了
,被司墨一下给搅黄了。
脸色一黑,决定回京以后就让司墨回暗卫营回路重造。
司墨打了个寒颤,抬头看看飘着毛毛细雨的天。
江南的冬天,湿冷湿冷的,冻骨啊!
司剑斜了他一眼:这个憨货!
凌飞飞撩开马车帘子,发现面前是一个只容一辆马车进入的小门。
进了小门,豁然开朗,精致的江南园林在面前铺展开来。
江南人多富商,尤其是那些盐商,谁家没个大园子?
但商人地位底,怕自己财产护不住,都很低调。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的园子门很低调,但进去以后,就知道内里乾坤。
不像京城,为了彰显门第,喜欢搞什么高门大户,内力不管怎么样,大门是脸面,必须修出气势来。
丽妃的这个别院很大,里面精致也好。
当天,端木烨与凌飞飞逛了逛园子,在牛毛细雨中赏梅。
正是黄梅盛开的季节,香气扑鼻,朵朵梅花在细雨中争相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