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以前也没有见她这么努力,自从知道铁栓喜欢许枝之后,这几日天天缠着咱娘教她绣活,刚才又跟俺说,想要明日跟着咱们一起去镇里,俺不同意,麦香这孩子还是尽早死了这份心!”金玉忍不住嚷嚷起来。
楚一清叹口气,她自然明白金玉的心情,刚才她看到麦香那样,心中也会那样想,只是楚一清又觉着,麦香不可能是那么不懂事的孩子!
“娘……”麦香怯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俺说过,俺不是为了铁栓学得绣活,俺是为娘,为楚姨,为姥姥,如果你不相信俺,俺就在这儿发誓,这一辈子都不再去想铁栓,也不会见他,行吗?”
楚一清一见麦香那委屈的样子,忍不住扯了扯金玉的衣袖,赶紧说道:“麦香,你别往心里去,你娘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是害怕你一时钻进死胡同,你别在意!”
麦香摇摇头,眸色沉静的骇人:“楚姨,俺不会乱想的,俺知道娘是为了俺好,明日俺就不去了,这帕子姨给俺带去,看看有人要不!”
麦香说完,转身就走了。
待麦香走了,金玉这才转身,神情烦躁,似乎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麦香姐,你可能真的伤了麦香的心了,麦香是你自己的闺女,难道你连自己的闺女都不相信吗?”楚一清赶紧劝道。
金玉缓缓的摇摇头:“真是孩子大了,还不如小时候呢,小的时候虽然离不开人,可是只要操持她的吃喝拉撒睡,如今大了,烦心事却越来越多!”
楚一清笑道:“金玉姐,孩子总要长大的,咱们也会变老!”
金玉摇摇头,叹口气,也就不再说什么,起身出了屋。
第二日,赵小麦套好了牛车,楚一清拿着要买的东西,就要准备去镇里。
楚一清见金玉在屋门口犹豫,便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赶紧上前劝道:“母女两个哪里有隔夜仇的,你生了那么久的气,也该消了,还是让麦香跟着去吧!”
金玉咬咬唇,点点头,这才进屋叫麦香。
麦香正准备吃早饭上学,一听金玉让她去镇里,当即便高兴起来,饭也不吃了,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在一个小包袱里,便跟着金玉出了门。
许枝早就在院子外等着了。
接近晌午,进了镇子,楚一清就分了工,让赵小麦保护金玉三人去绣行,顺便采买一些日常用品,楚一清则去寻找雨布铺子,顺便去看看王光明的生意。
跟金玉他们分开之后,楚一清就沿街寻找铺子,终于找到一家油伞店,掌柜的姓冯,说是家传做油伞,听说楚一清要大批的油布,立即客气起来,邀请着楚一清去了后院。
油伞店的后院就
是冯掌柜组织工人们描画伞面,做骨架的工厂,只见足足有七八个工人,规模也算不小。
冯掌柜将楚一清带到一匹油布前夸道:“楚姑娘您瞧,这就是晾干的油布,这布我们用的都上上好的棉布,经过上浆上油等工序制作而成的,什么颜色的都有,不知道楚姑娘想要什么颜色?”
楚一清仔细的看了那些油布,质量是不错,可是因为是做伞的,颜色都很亮丽,以粉红,黄色为主,却独独没有黑色。
“掌柜的,请问你这儿有黑色的油布吗?”楚一清笑问道。
冯掌柜一愣,许久才反应过来,“黑色的?似乎没有人要黑色的油伞吧?”
“我并不是用来做油伞生意的,要用作别的用途,请问一下掌柜,如果现做黑色的油布,要二十匹,需要多长时间?还有,就是这样的料子,两米宽的幅度,一匹要多少钱?”
冯掌柜沉吟之后,答道:“如果是现做,二十匹的量不小,怎么也要半个月,至于价钱么,楚姑娘要的量多,就给楚姑娘个批发价格,一匹五百个钱,如何?”
楚一清笑笑,不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告辞。
“楚姑娘是觉着价钱不合适吗?如果觉着不合适,价格我们再谈!”那掌柜的赶紧追出来讨好道。
楚一清却不想再跟他谈下去。之前楚一清也跟人打听过油布的价格,一匹不过二百个钱,这冯掌柜分明是看她是生面孔杀生而已!
楚一清出了那油伞店,本想着再去瞧瞧,却见二文正笑吟吟的等在不远处。
“楚小姐,我家公子让我在此等候小姐,说是小姐要的东西已经为小姐好,小姐只管去看看就好!”二文见楚一清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你家公子知道我要什么?”楚一清一愣,不知道这厉煌在搞什么鬼。
“楚小姐去看过,不就知道我家公子猜的对不对?”二文狡猾的笑笑,将楚一清带到一处僻静的院落,那院子门打开,果真见到里面搭建了一排排的竹架,竹架上搭了一幅幅黑色的油布,而且与伞店里的油布一般两米的宽幅不同的是,这些油布大都是四五米的宽幅,不用裁缝,直接可以搭在她的大棚上卓卓有余。
望着这一幕,楚一清就想起厉煌那几日日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