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不过下面那一块,若是及时浇水,还能收的三成,这有总比没有强!”
那老者叹了口气:“这老天不下雨,谁也没有法子啊!这些地可都是咱们村里人的口粮呢,这可咋办呢!”
那老者说着,浑浊的眼睛就湿润了,转过脸去擦了一把。
盈芊插嘴道:“你们可以挑水啊,这一路走来,多少人在挑水浇地呢!”
那老者叹口气道:“姑娘是不知道,咱们这里水金贵呢,这一桶水要五个铜板,平日里光喝水做饭都不够,哪里还有水浇地啊!”
楚一清奇怪
的问道:“什么水这么贵?”
“就是那桃源河的水,就在那村子边上!”老者指了指后方的小村落。
距离桃源不远处有条河,这桃源镇几个村子的人都喝那河里的水,但是因为半年没下雨,河里的水已经不多了,河床上露出干裂的地面,那河道口,还有一些家丁打扮的人守着,对每一个来挑水的人,都收上几个铜板。
楚一清带着盈芊远远的看着,皱皱眉,也就装作过路人,上前讨水喝。
“外地来的?”其中一名家丁打量了楚一清与盈芊一眼,取了半瓢水来,却先伸出手,“十个铜板!”
盈芊一瞪眼:“才半瓢水就十个铜板?你怎么不去抢?”
那家丁不耐烦道:“这还是看在你们是女流之辈的份上才收这个价儿,这河是咱们金员外买下来的,方圆十里就这一条河里有水,你若是想喝水,那就交钱,若是不想喝,那就干着,咱们也不强求!”
那家丁说着,又朝着正在等着打水的村民说道:“你们瞧见了,半瓢水十个铜板,平日里给你们五个铜板一桶水,真是赚大便宜了呢,以后再在暗地里嘟囔,咱们这水就涨价!”
那家丁一说,村民们赶紧都低下头去,打了水赶紧离开,谁也不敢多管闲事。
那家丁得意的回眸望着楚一清与盈芊道:“到底要不要?不要就算了,小爷忙着呢!”
楚一清冷冷一笑,给盈芊使了个眼色,盈芊上前,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就将那家丁摔在了地上,疼的那家丁在地上打滚,哇哇的大叫。
正在监督着村民打水的几个家丁,一看这情况,赶紧冲了过来,不过那三脚猫的功夫自然不是盈芊的对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全都躺在了地上。
“哎呀,哎呀……”那些人哀嚎着,可是那为首的家丁还是不服气,一边爬起来一边大声吆喝道:“你们等着,咱们老爷会找人收拾你们的!”
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家丁跑远了。
众村民全都愣着,许久才有人上前,好心的提醒道:“这位夫人,您这惹了大麻烦了呢,这金家老爷有个在都城做官的儿子,说是正四品呢,这金员外权大势大的,你一个过路妇人,怎么招惹这等麻烦?你们若是还口渴,就赶紧喝了我这水,赶紧走吧,要不等会儿那铁笊篱带着人来了,夫人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正说着,那老者拐着拐杖,气喘吁吁的过来说道:“各位乡邻,这位就是农神娘娘呢,就是那在鲁城救苦救难的农神娘娘,咱们有救了呢!”
众人一听,包括刚才那位劝说的大娘一起,全都一愣,半信半疑的望着楚一清。
“没错,刚才农神娘娘瞧了咱们那地,给想了个主意,叫做鱼鳞地,我都跟村长说了呢!”那老者大声喊着,正说着,里长就带着人赶过来,见了楚一清,激动的的说道“你……你说你是谁?”
楚一清笑道:“我娘家姓楚,夫家姓厉!”
那村长激动的浑身哆嗦,大喊一声道:“真的是农神娘娘嘞,老天垂怜咱们,来来来,快给农神娘娘磕头呢!”
村长说着,就带着百姓们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农神娘娘,请您一定救救咱们呢,这地里没收成,喝水还要交钱,这真的是没法子活了啊!”
楚一清赶紧让他们起来,问那村长道:“你既然是村长,就应该为村里做主,怎么允许那金家的人横行?”
村长叹口气道:“楚姑娘,这金家是大户,儿子是户部侍郎,早年就将这桃
源河周边的地全都买了下来自己种了,这河虽然是大家伙的,可是这地是人家金家的啊,要想挑水,就必须从金家的地走,往年还没有什么,可是今年干旱,大家伙儿都从河里挑水,那金员外生怕这河干涸了,影响他田产的丰收,所以就开始收钱了!”
“原来是这样!”楚一清皱皱眉,问道:“这桃源河四周都是金家的地?”
村长点点头道:“是的,全都是!”
众人正说着话,就听得有人叫起来:“不得了了,那铁笊篱带人来了!”
楚一清抬眸,就见远远的冲过来一些人,为首的正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胖男人,一身刺眼的华裳,嘴边留着胡子,坐在竹椅子上被两个轿夫抬着,身后跟着的正是刚才被楚一清打的那家丁。
众人一瞧,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