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从金国带回苏箐箐,原本是要处死她的,但是因为她怀有身孕,所以时间延迟到了她生出孩子之后。
孩子被送回金国的途中其实还出了点事,最后没能安全送回金国,但是没人上心,也就没人管了,毕竟就连金国皇帝都不看重的孩子,还有谁有这闲心去管?
至于苏箐箐,从孩子生下来之后就和皇帝勾搭在了一起,早已被他安排了新身份,住进了皇宫里。
“皇上,这,玄王不是早就死了吗?”
凌玄羽现在在苏箐箐眼里就是一个随时能要了自己命的阎王,之前知道他战死沙场之后别提多高兴了,自觉再也不会有人威胁到自己。
结果今天皇帝猝不及防提起这个人,让她心里又开始慌了起来。
皇帝有些不耐烦回答那个问题,只道:“朕在问你话,你说就是了。”
苏箐箐手指一僵,脸上还是那个不自然的笑。
“应该是个很骁勇的人吧。”
皇帝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将她拉近几分。
“跟朕比起来呢,谁更厉害?”
苏箐箐自然知道他想要听到什么,配合地道:“那自然是皇上您更厉害了,您可是天子,他怎么能跟您比呢?”
皇帝被她的呼吸和动作弄得心猿意马,也不想再问什
么了,翻身压住她,又行了一番床榻之事。
苏箐箐分神想着,莫非凌玄羽还没死吗?
红叶国柔城。
守城将领一家一百一四口一夜之间被人屠尽在家中,只余将领一人,府上血流遍地,场面凄寒。
这件事非同小可,皇帝立刻就派了凌玄羽亲自过来查看情况。
“将军,节哀。”
守城将领秦晏迟是个老将,与欧阳晟情况类似,战功无数,因为年岁大了,才从战场上退了下来,在柔城当守将,没成想,竟遭遇了这样的事。
他朝着凌玄羽拱手。
“多谢太子关心。”
这件事太过惨烈,凌玄羽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也就没有多说,立刻就展开了调查。
最后所有的证据显示,此事都是中原手笔。
而且这几日中原一直不太安分,在边境频频试探,甚至有天还有一匹马直接跑过了边境线,他们为了拦马,越过了边境线。
这下可就不了得了,新仇旧恨算在一起,红叶国立刻就对中原宣战,由秦晏迟担任主帅,太子担任监军。
情况合情合理,谁也不能说半句不是。
出发前一天晚上,沈纤月给凌玄羽收拾好东西,坐在床边有些难过。
凌玄羽看出她的低落,将她抱进怀里。
“我很快就会回
来了,别担心。”
沈纤月靠着他的肩膀,没有回话。
虽然凌玄羽有些心疼,但还是觉得很暖,要不是中原实在是个不能不解决的祸端,他也舍不得离开。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沈纤月才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个平安符挂在凌玄羽腰间。
“这是我昨晚刚做的,还去祈过愿,保佑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凌玄羽低头看着她,满眼温柔。
“谢谢你,月儿。”
沈纤月浅浅地笑了笑,又靠进了他怀里。
“好希望你不去,这样就不会遇到危险了,可是这个想法太自私了,和中原的恩怨迟早都是要解决的,我怎么能够限制你。”
沈纤月以往很少直白地说出这些,所以凌玄羽只是抱着她,安静地听着。
沈纤月说着,又想起什么般,仰头看着凌玄羽。
“你为什么之前会在中原当王爷啊?”
这个是她之前就一直在想的事,但是一直想不出结果,后来便忘记问了,直到今天才想起来。
凌玄羽给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才开始叙述。
“很小的时候我被皇宫里一个妃子设计带出了皇宫,我不认识回来的路,后来遇到了一对年迈的夫妻,我发了高烧,醒了之后就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
凌玄
羽停顿了一会儿,可能是之前从来没跟人说过这些事,所以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再后来,两位老人家去世了,我就参了军,立过几次战功,又在刺客面前救过中原皇帝几次,收复了几个失地,皇帝就封了王。”
沈纤月有些心疼地握住了他的手,凌玄羽温柔地看着她,接着道:“其实,我还是很感激这段过往的,要是没有去中原,就遇不到你了。”
凌玄羽的眼神简直就像要将人溺毙,沈纤月招架不住这样的温柔,红了脸,被摄住了呼吸,压在了床榻间。
翌日凌玄羽要起来时,沈纤月迷迷糊糊地要跟着起来,被他按回了被褥间。
“再睡一会儿,不用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