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
凌玄羽的意识几乎完全被剥夺，甚至连思考能力都所剩无几，思维凝滞，听了那几句话之后的沉默并不是因为怀疑，只是因为很难理解。
顿了片刻，才再次问道：“那我是谁？”
路秦川声音冰冷而残忍。
“嗜血，你的代号，为我卖命是你的天职。”
路秦川很清楚现在的凌玄羽是什么状态，自己对他说的话就是指令，他都会一一执行，并且根本不会提出质疑。
凌玄羽没有再说话，但也没有失去意识，只是盯着床顶，眼神机械而平静，并没有再想什么，但是也没有说话。
路秦川走到他旁边，垂眸看着他。
“我是谁？”
凌玄羽侧头，认得清他的声音，道了句，“主人。”
路秦川勾唇笑了一声，转身，要往外走时，侧头说了句。
“你受伤了，还没完全恢复，先待在这里养伤，等我的命令。”
路秦川说完也没继续等，直接走了出去，徐祥在廊下等着，见他出来，就迎上前。
“少主。”
路秦川嗯了一声，示意了一下房门。
“里面那个人，看见了吗？”
徐祥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应道：“看见了。”
路秦川神情淡淡。
“这段时间，他就待在这里疗伤，你
照看着些，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见任何人，也不能有任何人靠近。”
徐祥虽然不知道他这是何意，但对他而言，遵从命令就足够了，不需要弄清楚来龙去脉，点头应道:“属下明白。”
路秦川正打算说话，门外来了一个小护卫，直直走上来。
“少主，城主来信，让您现在立刻回府上。”
城主府。
由管家带着到一个房间前，路秦川有些不明所以，推开门走了进去。
邵泽坤正坐在桌前，手上拿着个瓶子好像在研究些什么，路秦川将门带上走进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道:“您找我？”
邵泽坤这才将手上的瓷瓶收起来，站起身，往里间走。
“跟我来看看你就知道了。”
路秦川跟在他身后，看见里间床上躺着的沈纤月，神情瞬间就变了，眼神带着些狠意直盯着他。
“为什么月儿会在这里，你对她做了什么？”
邵泽坤有些不屑地哼了一声。
“跟我耍狠没用，要不是我刚好遇见她，现在恐怕她已经离开毒城了。”
路秦川一顿，转头看着沈纤月时眼神有了些变化。
他今天一直在地下城处理凌玄羽的事情，根本不知道沈纤月要逃的事，现在听见这话情绪有些复杂。
他知道沈纤月
一直想走，但是这段时间她都很安分，无论去哪里都让阿盘跟着，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的情绪，再加上她答应了拜师，自己因为这些事也有些放松警惕了。
没想到，沈纤月却是从始至终都未曾想过停留吗？
邵泽坤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打算管，他对沈纤月是真的很赏识，也很想收她为徒，所以才会再次将她带回来。
“我喂她喝了我特制的迷药，药效强，能直接让人昏睡上两天，等她醒了，拜师仪式就正式举行。”
路秦川点头，没有说话。
邵泽坤转身要离开，临出去时道：“你可以把她带回院子，但是别让她再跑了。”
等到他出去好一会儿，路秦川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看着沈纤月，眼里情绪晦暗不明，上前几步把她抱起来。
他绝不会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她只能留在自己身边！
将沈纤月带回原来的院子，在床上安置好，掖好被子时，他俯身看着她的睡颜，低声喃喃道:“你是不是因为见到了凌玄羽，所以才开始不老实的，不过你可以歇了这个心思了，以后他都不会再来坏事了，你也只能永远留在这里，待在我身边，哪也去不了。”
声音寒冷刺骨，像是淬着血
，冰冷而残酷。
然而昏迷的沈纤月什么都听不见，不过在路秦川看不见的地方，一直未曾放松警惕的小狼却听进去了。
它只是一只动物，虽然很有灵性，但还是无法理解人类这些复杂的表达艺术，从路秦川的话里能得出的结论就只是这个人可能已经死了。
小狼看着昏迷的沈纤月也急得不行，但是她没有意识的时候自己根本出不去。
它焦躁地在空间里踱了几圈，然而无可奈何。
地下城。
成为傀儡的凌玄羽几乎失去了七情六欲，没什么情绪变化，每天就只是呆坐着，一言不发。
徐祥其实对他还是很好奇的，毕竟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的脸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