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渊照常上朝，只是今日的皇帝有些不一样。
全程几乎没有说话，表情也冷冷的，大臣们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都战战兢兢。
各自汇报完自己的事都乖乖不再说话。
以往有些不和的大臣还会在朝堂上吵几句，今日却是很安静。
皇上的表情，像是要杀人似的，没人敢触他的霉头。
淑妃的父亲和乔嫔的父亲此时正在边境打仗，南国民风彪悍，总是三番五次来挑衅，此次两位将军都上了战场。
早朝很快就结束了，沈墨渊回到了书房。
“把淑妃身边的青灵带上来。”
现在暂时动不了淑妃，他定要从青灵嘴里撬出什么消息。
此时的榆林宫，淑妃已经惊醒，她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昨夜一直陷入梦魇之中都醒不过来，好几次她意识到这是梦境，想要挣脱梦境醒来，却怎么样都挣不脱。
好多次都是梦到以前和周盈盈在一起的场景，结果总是在某些时刻，周盈盈突然变成厉鬼，她在梦中吓得都要疯了。
关键是梦境还如此真实，那疼痛的触感，那身临其境的感觉，当真让人恐惧到了极点。
为什么最近老是梦到周盈盈？难道她是来她梦里了吗，她来向她索命了？
淑妃有些害怕，尽管现在天已经亮了，她还是感觉周围凉飕飕的，让人瘆得慌。
随即又安慰自己，她已经死了，又不能将她怎么样，最多是来她梦里吓吓她就是了，实际上她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吗？
她有些奇怪，往些这个时候，听到她醒了，青灵不是应该就进来服侍吗？
她有些生气，这个青灵，这几天办事都心不在焉的。
于是大声喊道：“青灵。”
很快就有宫人进来了，不过不是青灵，是另一个大宫女青草。
青草走进来：“娘娘醒了，奴婢服侍娘娘更衣吧。”
“青灵呢？她偷懒去了？”淑妃表情有些冷，最近老是梦魇，她只让最信任的青灵守在一旁。
青草虽也可靠，但终究比不上青灵这个自小跟在她身边的。
“回娘娘，青灵姐姐今日一早就被德公公叫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淑妃有些奇怪：“德公公叫她去做什么？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奴婢不知。”青草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先服侍本宫更衣吧。”淑妃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安，总感觉心跳得比往日快了不少，她只当是昨夜做噩梦的缘故。
想到昨夜，淑妃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慌乱，她昨夜一直陷入梦魇之中，应该没有说什么梦话吧。
她问青草：“本宫昨夜可有说梦话？”
“奴婢不知啊，奴婢也是早上才过来守着的，奴婢并没有听到娘娘说梦话啊。”
淑妃表情有些慌乱，但随即转念一想，要是说梦话了，陛下也听不到，陛下不是睡着了吗？
上次她也梦魇，陛下就睡在一旁，不也什么事也没有，这次应该也没事。
青草看着淑妃一脸憔悴的样子，有些担忧：“娘娘最近休息不好吗？娘娘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此时的青灵被押到书房后就觉得有些不妙。
沈墨渊冷冷看着她：“你知道些什么，说。”
青灵身体不住颤抖，陛下难道发现了什么，昨夜她们都守在外殿，陛下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
陛下打算问她什么事，难道是当年的事，陛下发现了端倪？
“奴婢什么都不知啊！”
“给朕打。”
很快，小太监就上前给青灵扇巴掌，青灵仍旧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拖去慎刑司。”
此时青灵已经被扇得鼻青脸肿，嘴角冒血。
她暗暗下定决心，当年之事，早就没有任何线索，只要她死咬住不松口，娘娘就没事。
到了慎刑司后，青灵被各种极刑折磨，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一整天过去了，她仍旧什么都不说。
直到她受不住疼痛晕了过去。
此时小灵灵正在一旁，见她晕了过去，连忙喂了一粒强效实话丹，可以维持一天的时间。
青灵又被一盆冷水泼醒了，而她眼神的清明也不复存在，逐渐涣散起来。
很快，慎刑司的人就审出了事情原委。
慎刑司的人和德公公都有些奇怪，明明在还没醒来之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怎么醒来后就问什么说什么了？
但总算可以交差了，他们写好供词，让青灵画押，就连忙去交差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沈墨渊仍旧坐在书房里，他什么奏折都看不下去，他现在的痛苦越来越清晰。
今日淑妃来求见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