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抬地顶撞自己,火冒三丈。
“燕窝才能用多少?再说也不是我一人要喝,母亲和弟妹都得补身子!这就是你对母亲说话的态度?”
柳岁也不恼,把最后一片蹄花夹到父亲碗里,笑眯眯地看向脸色涨红的宋氏。
“母亲是对我掌家不满?今天这些已经花去了十两,宁安偏僻,可物价极高,冬日城里几乎什么也运不进来!您是打算吃了上顿,不顾下顿?恒儿和安儿大了,学业不可荒废,这些不需要银钱?再说,别人都买不起的,我们买了,这不是招人嫉恨?”
宋氏恶狠狠地盯着她,“安儿就是个女娃,念书有什么用?别人买不起同咱们有什么关系?那是他们自个穷!”
柳岁气笑了,啪地摔了筷子。
“我敬您是我母亲,处处忍让,处处恭敬,可您要想用这个拿捏我,做不到!柳家可不止您一人,我得为所有人打算,安儿必须要念书,至少得让她学会知进退,学会能屈能伸!”
柳平沉默着收拾桌子,柳岁的一番话令他心绪难平。
他和大哥从前朝堂和家两头跑,关心的都是些诗词歌赋,朝中人际事务,庶务自有内子打理,从不关心这些,这一路走来,才知柴米油盐的重要,要是没柳岁,他可能早就成了路边不知名的白骨。
“柳岁!你这是打算挟恩图报?”
宋氏一把抽出被柳齐拉着的手,用尽了平生的力气朝着柳岁怒吼。
“不,主动相报才算是恩,您若非想吃燕窝也行,城中绣房在招绣娘,您用自个赚的钱想买什么,到时自然没人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