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睡意全无。
柳岁刚拿过一旁的锄头,柳平就举着火把进来,见是她这才松了口气。
“吓死二叔了,我还以为有贼人进到地窖了。”
“我动静已经很小的,二叔在屋里是怎么听见的?”
柳平指了指地窖入口的位置,柳岁这才发现那里悬着根不起眼的细绳。
他走到柳岁身边,“齐家大郎不好了,二叔担心你父亲又犯糊涂,这绳子另一端拴了铃铛,就在我房间。”
柳岁感慨二叔的警觉,脑子不是一般的活泛。
她左思右想,最终将事和盘托出。
“二叔,这事能替我保密吗?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柳家就是灭顶之灾,可没人替我打掩护,我一人也做不了。”
柳平拍着胸脯保证,“二叔一定守口如瓶,连你二婶也不告诉,你放开手脚去做,二叔支持你!”
两个人速度明显快很多,这一片地面潮湿,泥土松软,挖起来不费劲,很快挖出个能容一人下去的洞口。
“二叔,这洞口咱们得想个法子别让人瞧出来。”
柳平想了想,“咱们铺个青砖,上面放上你的泡菜坛子,平常除了你我也没人下这地窖,此处又在墙角,不显眼。”
“暂时只有这法子了,二叔,咱们下去看看?”
柳平点头,取来一捆麻绳,“二叔先下,你等一会再下来,可别有什么危险。”
柳岁弯唇,享受着来自亲人善意的关心,一颗心暖得快要融化。
“好,二叔当心,里面有些湿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