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此事才忌惮柳家?”
景昭辰不语,只轻轻点了点头。
“那王爷也相信他们会拥兵自重,以军功相挟?”
景昭辰低低笑一声,掩唇看向她。
“本王若信,柳家就不只是流放这么简单。”
是啊,自古君王皆忌惮手握重兵者,三叔和八万平阳军的尸骨遍寻不得,这是梗在天子心头的一根刺,没把柳家诛九族已是最大宽容。
十五万赈灾银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镇国公府书房,也就顺理成章。
“兵符不在祖父身上。”
柳岁的声音很平静,也让景昭辰愈加有些恼火。
“本王今日不想谈这些,你同本王说说,这大过年的为何独自一人在这饮酒?”
柳岁笑,“我并非一人啊,只是王爷出现得不是时候,将人吓跑了。”
景昭辰语噎,野蛮的夺下她手里的酒囊。
“王爷,方才江玉喝过。”
酒囊呈现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从柳岁眼前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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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没死,只是如今不好再回宁安。”
柳岁有些动容,但也只是一瞬。
“多谢王爷。”
皇家无情,哪怕上一秒刀光剑影,下一刻依旧面不改色,人命于他们不过草芥。
景昭辰是一个善于隐藏情绪的人,暴戾、残忍是他自保的假象。
他步步为营,处处筹谋,又怎会让儿女私情阻了前程。
他之前明明见死不救,可现在又能云淡风轻地一笔带过。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在波谲云诡的朝堂里明哲保身,最终达到目的。
“柳岁,你真的了解本王吗?”
柳岁抬头,撞进景昭辰幽深带着薄怒的眸子里。
“我不想了解!只想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