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白吃白喝这么久,也该干点实事了。]
[不过本座记得通天之前下界时,好像也是私自下界的吧?]龙隐自己快化成一团泥了,却还有空幸灾乐祸别人,[一码归一码,估计天条也饶不了他,等那老狐狸飞升之后,他男人估计已经在牢里了。]
..
..?”凤清韵闻言一怔,有些愕然地睁大了眼睛,“要坐很久吗?''
[坐应该是坐不了多久,但堂堂上神隔着天牢的水帘跟自己老婆相对无言,想想也挺乐的。]龙隐幸灾乐祸了没一会儿,便有些得意忘形了,[不过那玉佩精本身话就少,平常生活跟坐牢也没什么两样,不必替他担忧。待到他们把仙界那些腌臜事摆平之后,你上去的时候,刚好就清静了。)然而这话不知道哪个字戳到了凤清韵的痛点,他闻言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当即抬眸红着眼眶看向龙隐,一时间连眼神都在颤抖。
龙隐心下一跳,蓦然意识到自己到底哪说错话了,于是连忙道歉道:[本座一时糊涂,说错话了,宫主别生气..言罢他又赶紧改口道:
[等到咱们一起飞升的时候,
仙界就清静了。]
然而哪怕他改口快如迅雷,凤清韵还是红着眼眶坐在那里瞪他。
他就那么死死地抿着唇,一副倔强到不愿落泪的模样,看得人心疼不已,恨不得将他抱到怀里好好哄一哄。便是在前世天崩之时,凤清韵明知道自己一生错付,飞升无门,甚至以为自己再没有来生时,也没有像眼下这般悲恸过。
龙隐顿时感觉自己是个混账,一时间为了哄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本座当真说错话了,求求凤宫主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吧。]
[待到你想起来时,本座任你摆布,保证你怎么骗我,哄我,我都绝对不生气,好不好?]凤清韵闻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扑簌着那被泪打湿的睫毛垂下了眼睑。
龙隐实在是没办法了,以为他还在生气,刚打算再说些什么时,却听凤清韵垂着眸子冷不丁道:“.....我把慕寒阳杀了。
龙隐一愣,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个干什么,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道:[本座看见了,留那废物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凤清韵终于红着眼眶抬眸看向他:
“以后再也没有这个
人了,你不要再不高兴了。‘
龙隐怔了半晌后蓦然笑道:[本座身为正房,气量那么大,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他说着柔下了语气:[从今往后,咱们都要开开心心的,宫主也要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凤清韵却只是抿着唇挂着泪不答话,龙隐见状佯装不满道:[都道是等价交换,本座都答应任宫主随意摆布了,宫主眼下怎么倒又装起哑巴了呢?]
然而凤清韵一点等价交换的意思也没有,他固执地移开视线,红着眼眶不愿答应。
-一没有你,我怎么可能开心。
龙隐见他倔强如此,心下实在是又酸又麻,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凤清韵便转移话题般,直接从戒指中将鲛人蛋拿了出来,拢在怀中用妖气温养起来。
蛋蛋昨天晚上才吃完饭,一天过去倒也不是太饿,于是吃饭时便一心二用地打量起周围。
心上人不远万里来看自己,就那么席地而坐,抱着鲛人蛋安安静静地温养着。
那实在是过于美好的一幕,美好到龙隐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恰在此刻,一滴金色的液体从凤清韵脸颊流下,滴到蛋壳上,蛋蛋愣了一下,稍微往后仰了一点,就像是在抬眸看他一样:[爹爹?]
一那是一道脆生生的童音,听不出男女来,只是异常乖巧,听起来可爱无比。
听到那声音的一瞬间,凤清韵一愣,随即不可思议地低头道:“.....刚刚是宝宝在说话吗?’
见凤清韵竟然能听到自己说话,蛋蛋瞬间便把滴在自己蛋壳上的东西给抛之脑后了,转而高兴不已地喊道:[是蛋蛋!]
[爹爹能听到蛋蛋说话了,哇!]它兴奋至极地蹭了蹭凤清韵的手心,[爹爹亲亲!]
这尚未破壳的小鲛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烦恼,明明刚刚才被人绑架走,眼下却又开开心心起来。一时间,整个山洞内离别的伤痛都好似被它冲淡了。凤清韵捧着他轻轻将它举起,低头吻了吻它的蛋壳,而后轻轻垂眸掩住了自己眼角的泪痕,揉了揉它的蛋壳道:”乖宝宝,看看你父亲。
直到凤清韵开口提醒,蛋蛋才转过蛋壳"看”向那座宛如金子一样的雕塑,进而震惊地意识到那竟然是龙隐:[父亲!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龙隐反倒是对自己的状态接受良好,轻哼了一声道:[怎么,不觉得父亲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厉害吗?][不觉得。]蛋蛋直言不讳道,[父亲都只剩半截了,看起来有点丑。]
凤清韵心下一颤,眼神几乎是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