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顿,眸色当即一凛道:“这是怎么了?
凤清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下猛地一跳--那是不久之前断枝后留下的痕迹。他连忙低头遮住了那点痕迹,扭头冷淡道:“....与你无关。”龙隐眯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本就比凤清韵要高一些,如此低头审视的角度看得凤清韵后背发麻。
凤清韵实在受不住这种气氛,连忙把磨好的墨汁往他手边一推,生硬道:“磨好了。”龙隐半晌才收回视线,拿起笔蘸好墨,低头写了什么。凤清韵其实并不关注他写了什么,但余光扫到龙隐写下的那两个字后,他不由得一愣休书!?
却见白纸黑字,那页纸的正中央堂而皇之地写着"休书”两字,凤清韵见状一时间惊呆了。
--龙隐什么时候有的妻子,自己怎么从未听过类似的消息?而且他不知怎的,总觉得龙隐若当真有妻子,也该对那人极尽宠爱才是,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写休书呢?
凤清韵一时间心下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甚至忍不住下意识看向背后的那个床榻--难道这个华丽却像极了金笼的床便是为他妻子而打造的?
之事为真,
想到这里,他陡然泛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汗毛倒立感,甚至天马行空地思考起了若猜测自己应当如何才能解救那个不存在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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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龙隐并未能让这个误会持续下去,他就像是凤清韵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头都没抬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别看了,本座没有妻子。
凤清韵一愣,连忙扭头看向他。
“这封休书是本座替你写给慕寒阳的。”龙隐说着放下毛笔,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看着他:“你休了他,本座便帮你救他的朋友,如何?
“你.....”凤清韵虽然在日积月累之下早就不想和慕寒阳过下去了,眼下却还是被龙隐的要求惊呆了。
他就是再迟钝,也该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了。
他轻轻移开视线,有点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硬着头皮顾左右而言他道:“.....分开与否
是我和师兄之间的事,不劳你费心了。
龙隐一笑,蓦然凑近,
直勾勾地看着他微微震颤的瞳孔:“我还当宫主和那姓慕的伉俪情深....照这么说,看来宫主是早有去意了?
凤清韵逃无可逃,被迫直视他的眸子,然而这一直视,他却立刻看出了不对劲。近在咫尺的距离却让他陡然反应过来了一-
他先前总感觉龙隐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微妙的异样,却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如此--这人的眼眸为什么是紫色的?!
在他耳边炸起--难道这人当真被夺舍了?!
凤清韵蓦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根本没听到龙隐说了什么,心跳声宛如擂鼓,不住地“如何?”龙隐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宛如梦魇的低语一样,“宫主既已有了去意,何不趁此机会与他断个干净呢?”
这实在不像是曾经的龙隐会说出的话。
凤清韵见状越发在心底坐实了先前那个夺舍的猜测。
他其实很想告诉自己,龙隐如何与自己何干,他爱怎么样怎么样,死了最好,天地之间还能少一个惹他生气的祸患。
可当他抬眸对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凤清韵心下又泛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龙隐....真正的天道之下第一人,三十年未见,那个男人居然已经不在了,堂堂魔尊,最终居然死在了这种夺舍的小人手里。
无所谓。"凤清韵垂下眸子,
攥紧手心道,“反正我回去也打算和他分开,你替我写了更好,省得我再在他身上耗费心机。
龙隐闻言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于他的迷途知返。“既是一别两宽
宽,各生欢喜,宫主又何必为那姓慕的来本座这里走一遭呢?”他说着笑了一下,在凤清韵耳边道:
“难不成是想改一
他改嫁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凤清韵便蓦然意识到他想说什么了,于是当即忍无可忍,拿起那张纸一巴掌砸在了他的脸上。
凤清韵自己都没意识到,当他以为这人不再是龙隐,而是夺舍的卑鄙小人后,他的态度难以遏制地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龙隐隔着纸挨了一巴掌,倒也不恼,反而将那封休书放在桌面上抚平,整个人却突然沉默了。
哥遭那出云和漤有碳,只是安娶嚞掣皇发瑞僧度惠味深契愿置:“磨了半天墨,凤宫主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凤清韵一愣,当即想要动用灵力,却发现自己的丹田不知何时竟被一股浓郁的黑气给禁锢住了
一那墨有问题!
“你--
四百岁的花妖或许还没有魔尊年龄的零头大,几百年间更是没怎么下过山,谁能料到第一次下山便遭了如此毒手。
凤清韵回神之后一咬牙,转身就要往殿外跑,却被人拽着手腕一把拖到了床边,掐着腰直接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