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前的大桥柱子,他总觉得在这一根根柱子上,好像有好些块颜色并不完全一样。为什么?如果是因为老旧褪色为什么那图案显得太规则了?
邵洲试探着仔细在柱子上仔细摸索着,还真在上面摸到了一块凸起,这是什么,胶布?
他下意识往下一揭,一块方方正正的胶布赫然出现在手上,往里头一看,千辛万苦要找的标志里头也有一个。用差不多颜色放在桥上已经离谱了,还用胶布封好了,是根本没想过他们有那么聪明找到吗?
节目组这是在干什么,大桥上找不同吗?詹宏峻从来没有那么无语过,“节目组现在是打定主意要我们看清楚桥上每一块具体位置,我真是谢谢他们了。”这一个个标志好像都在讽刺他们的智商。
行吧,别废话。他们两个凑在一块儿对桥边展开彻底的扫荡,几乎是每一寸地都不放过,整个桥摸一边,竟然直接拿到了二十多个标志。
形势瞬间逆转。
詹宏峻在桥旁人行道上席地而坐,美滋滋地数着自己的收获,“你说,按照节目组给的规则,我们接下来是不是直接一夜暴富。别努力了,反正晚上我们也能有睡觉地方,床上用品都能兑换,要不剩下我们直接开摆?”
“有莫君昊能摆烂?”邵洲摇摇头,“万一被莫君昊发现了,他直接把我们组的标志都偷走怎么办?”
印珹抓紧时间,快门疯狂地按,迅速拍了相当多张随便蹲坐在地上的詹宏峻,没办法,偏心眼的人能拍那么多张已经不错了。他的心早就已经被邵洲占满了,再也不能分给别人分毫。
他也没来及检查什么,反正拍到的照片直接统一打水印发给詹宏峻粉丝,让她们自己挑,“反正我的P图水平你们也知道,自己看上的照片报号码打钱就行。这次拍得多,算你们五十一张,都能出。”
迅速说完这句话他又举起了手上相机。对于这份工作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他动作慢一分,可能卖出去的照片都少一分。
那边粉丝们也在一张张翻看着。因为詹宏峻和邵洲两个人一块蹲在栏杆后头,大部分照片或多或少有点遮挡——不对,有时候遮挡反而能让照片出类拔萃,只要换换背景,把图片弄成黑白的,这想要的格调不是马上来了吗?
她们迅速圈定了九张和印珹要原图开始抓紧修,剩下那些图可以分工合作慢慢挑,这九图说不定能抢到先机。
印珹还有些奇怪,这次要的图全是带遮挡的。他也没时间考虑太多,直接把对应原图发过去,又继续按着自己快门。
他常常不确定自己拍出来的效果怎么样,为了有效出图,多拍几张总是没错的。
桥上的人还在继续商量着,邵洲总觉得莫君昊憋着坏,万一后面节目组突然变化规则,让标志可以被夺取。他们就从快乐开摆的一组人变成众矢之的。
一提到莫君昊,詹宏峻不好的记忆一点点涌上来,“对对对,那家伙从来不按规则来。”要是让那家伙知道了他们俩手上有这些,莫君昊可没有脸皮,百分百直接上手抢。
他完全就是综艺强盗,真的玩起游戏来六亲不认。
按理来说,他这种人设在综艺里面肯定是要被骂死的。但这家伙好在有一点,从一而终,一视同仁。只要不和他一队,不管高的矮的,男的女的,年纪大还是小,都直接动手。
在这件事上一碗水端平,大家习惯了就好。
就是现在詹宏峻开始浑身不对劲起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反正不管怎么办,我们俩咬死了就是没找到。等会儿表现得垂头丧气,接下来的游戏里面我们得全力以赴,至少得把这摊水给他搅浑了。”
越是混乱,其他人越不知道他们手上到底有多少,他们越安全。
怕就怕节目组忽然在一半的时候公开他们实际数量。谁说他们不会干这种贱嗖嗖的事呢?局面越乱他们越高兴,什么节目效果全都出来了。
他们两个很快就定下了方案。因为印珹单独在船顶最前面,其他人同在船顶的代拍也没看清楚印珹到底做了什么动作。有些还取巧,干脆跟着印珹拍摄方向拍,这样还真比自己抓瞎好多了。
他们这能看见这次拍摄运动量挺大的。明星们在桥上和左右绿道来来回回地跑动着,甚至因为是限时任务,他们连和底下粉丝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最多匆匆挥两下手。
上船之前觉得五个小时,整整一个上午应该相当漫长,但当嘉宾们在桥上和他们高别,却又觉得这五小时实在太过短暂,仿佛只是匆匆一瞥,他们又各自奔向天涯。
看嘉宾们打算离开,不用任何人催促,船长当机立断开船,从河上缓缓经过。嘉宾们在桥上慢慢走着,他们在桥下仰头望着。
虽然身处不同位置,但此时此刻却仿佛找到了交点。
尤其是顶层观景台——印珹伸出手臂似乎能碰到桥底,顺着指尖望去,是邵洲的脸——正对着他微笑呢。
无论此时他到底是为什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