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此刻的质问,反倒显得可笑。
“白应人,你还有何话要说?”圣姑漫不经心的问,那威严的姿态,仿佛高不可攀的山岳。
圣姑的态度已经明确无比了。
“白应人,无话可说。”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当然,依照白应人的性格,他不会这样轻易妥协,而是做他该做的事,正如之前所想。
他能阻止多少,便阻止多少。
“师父,圣姑怎么说啊?”
鹿灵一直守在外面,见白应人出来,立刻急急忙忙跑了上去,他也十分好奇呢,“前几日我还见到夜王夫妇上圣门,原以为是探
亲的,竟是得罪了圣姑,说来他夫妇也是本事,开罪了南月师叔不说,如今连圣姑都被惹恼了,圣姑可是轻易不会为难谁的人啊。”
“你觉的她是轻易不会为难谁的人吗?”
白应人好笑着反问,圣姑的确不会明着为难谁,因为一直都是暗着,而如鹿灵这样的晚辈,之所以会这样认为,到底是年纪小了,见的太少,加上圣姑这些年地位稳固,也的确没什么人值得她去做什么。
“师父,我其实就想知道,那夜王夫妇真的会死吗?他们若死了,那大宝师弟,不就没爹没娘了,剑圣师叔能坐视不管
?”
原来他是忙着吃瓜呢。
白应人淡淡看了这徒弟一眼,问:“那你觉的呢?”
“我不知道。”
“怪不得你一直踏不过化神的门槛,看来三十岁之前你是不用想了。”
“啊,师父,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说你年轻时候比现在还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也挺轴,呸不是……”鹿灵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做好我们该做的,记住,”白应人的神色,逐渐变的几分迷离,道:“规矩这个东西,是用来守的,一旦守不住了……”
“会怎样?”
“会有滔天
大祸,这也是我师父告诉我的。”
说完,白应人不在停留,快步而去。
不过显然以鹿灵的领悟,并不能明白他师父话中的意思,“圣门的规矩都这么多年了,只是随便破坏一两次,应该无大碍吧,只是这次比较特殊罢了,哎,滔天大祸,师父你言重了吧?”
只是鹿灵哪里知道,不久之后,那滔天大祸便会降临,正是他们什么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们,亲手酿造。
“师父,你去哪?还有,剑圣师叔那要不要说一说啊?”
“去云朝,你师叔耳朵还没聋。”
师徒二人很快渐行渐远了。
彼时的云朝这边,宇文寒翼和正德帝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有内侍太监急匆匆的送来了边关的加急文书。
“东陵国忽然出兵,如今已然兵临我朝边境。”
正德帝拿过文书,黑着脸仔仔细细的看完,而看完后,又目光古怪的看了宇文寒翼一眼。
“上面写了什么?”宇文寒翼好奇。
正德帝随便将文书一丢,道:“你自己看,东陵国应该是受了圣门那边的意思,他们发兵的目的很明确,说东陵将士痛恨你这战神王爷,只要朕献上你与陆青鸾的人头,东陵便退兵,并以献出五座城来做为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