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何初夏心猛地一揪,跳下马车就奔了过去,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把懂得瑟瑟发抖浑身湿漉漉的何大丫给裹住了,继而让梅冬赶紧把人给抱上了马车。
上车后何初夏往何大丫手里塞了一个暖炉,之后便和梅冬一起把她身上的湿衣裳给换了下来,来的时候给何大丫带来的一箱子新衣裳正好派上了用场。
只是头发一时没有办法弄干,何初夏只能给她擦洗干净后裹了一个头巾,抱了抱她:“姐,你在车上呆着,我去找钱家人算账!”
“二丫,不要……我没事……我今儿个把巧姐的手镯给打碎了,她一时生气才……消气就没事儿了,他们对我挺好的,真的!”
暖和了身子,意识逐渐回来的何大丫赶紧拉住了何初夏。
二丫这被休了肯定很难过的,去找钱家人,钱家人肯定会说难听话的。
她怎么能受得了?
这个时候自己维护不了她不说,怎么还能让她为了自己去再次受侮辱?
怕何初夏不信,她还着重强调是真的。
见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何大丫还想着瞒着自己,何初夏真是恨铁不成钢了。
但她是知道何大丫就这性子,估计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也就压下心中的火气握着她的手真
切地道:“姐,这事儿怪我,我是怕你担心所以没跟你说。
我跟宋猎户是和离,手中有和离书的,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儿。
所以钱家人没理!”
宋猎户走了之后,何初夏是让人来看过几次何大丫的,怕她担心就说家里一向都好,就是自己忙的脱不开身来看她。
她是想着她跟宋猎户也不过是山沟沟的一对夫妻,就算在镇子上传开了,也还不至于县里的人都知道了。
她其实是忽略了,不管是开阳酒楼还是飞虎镖局,县里和镇子上都是来往非常密切的,传到县里面再正常不过了。
说来说去也都是怪她考虑的不周到了,让何大丫受了这么大罪。
这何大丫估计真的以为自己做了对不住宋猎户的事儿,所以才在钱家这般的委屈求全的。
虽然看着何初夏说的是言之凿凿的,何大丫还是不信:“之前不是好好的吗?做啥突然要和离?”
之前她又不是没见过宋猎户和何初夏相处过。
虽然宋猎户不苟言笑,但是每每看向何初夏的眼神都是温柔的不像话。
而且更重要的是何初夏跟俩孩子也相处的非常好。
若啥事儿都没有的话,咋可能忽然要和离?
那宋猎户带着孩子竟是连县里镖局的镖
头都给辞了,这得下了多大的决心啊!
肯定是何初夏瞒着她啥事儿了。
何初夏也是无奈了。
感情这里女人就是原罪了。
明明是和离,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她犯了错!
她知道再怎么强调自己没错,何大丫也不会相信,索性来个绝的,举手发誓。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呢,钱家的大门又“嘎吱”一声被打开了,接着一个破包袱给扔了出来。
大概是看到门外没人了,巧姐露出了头左右张望着,这一下正好跟何初夏冷冷的目光对上了,吓得她嗷一声赶紧跑回去把门给带上了。
“梅冬,去给我把门给踹开,让钱家人都滚出来给我姐一个公道!”
何初夏话音还没落下,梅冬已经蹿了出去,随后就听着砰地一声巨响,钱家的大门应声破了一个大窟窿。
不大会的功夫,钱家一家人骂骂咧咧地就出了门。
大概是刚过了十五,还没开始跑新的买卖,钱家一家老少居然一个不落地都涌了出来。
何初夏心头这个气啊。
感情这一家老少就看着巧姐欺负何大丫啊!
“二丫,别闹了,我去给爹娘他们赔个礼,你们赶紧走吧,这四邻八家地都招惹来了之后,以后你的名声就更差了,还咋说婆家?”
听
着钱老太太已经开始嚷嚷起来了,何大丫在车里哪里还坐的下去,急着要下马车。
何初夏一把抓住了人把她重新给按了回去,一脸怒气地道:“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跟你说过了,我没干啥对不住人的事儿!
我光明正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有啥可怕的?
都招惹来了才好呢,我就是要当着大家伙的面儿把他们钱家人无缘无故欺负你的事儿给掰扯清楚。”
见何初夏生气了,何大丫也着急了:“二丫,姐不是那个意思,姐只是……”
“姐,你旁的不用说,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妹妹,你就安心地在车里等着,我会把你受过的苦楚一样样地替你讨回来!
你要是觉得我丢人,是我连累你在钱家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