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的。
但是让人一想还是忍不住唏嘘。
不过也就感慨了一下下,何初夏还是有些顾虑:“如你所说,父皇对长寿可是不一般的执着。
一国之君,都要忍不住追到家里来,说假话诈人了。”
庆元帝的行为着实超出了何初夏作为一个正常人的理解范围了。
“父皇的确是急了!”
齐瑾也跟着说了一句,便锁着眉头不做声了。
何初夏知道大概刚才庆元帝一系列的行为伤害到了齐瑾,一个人再怎么坚强再怎么嘴上说不在乎,面对这种父子情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对此,何初夏虽然同情,但有些话该说的她还是要说的:“照今儿个的情形看,你想要装病装到晋王大婚之后,可能性不是很大。
父皇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我。
但是他想要的东西又完全是不可能的,你可有想过要如何应对吗?”
看着何初夏担忧的样子,齐瑾冲她安慰一笑:“放心,我也没想着要一直装昏迷,晚上就会醒过来。
父皇那边你也不用担心,至少他不会明面上提这件事情!
不然的话也不会趁着我昏迷的时候诈你了。”
何初夏想想也是,不过她还是有些
地方不太理解:“照今儿个父皇态度看,即便我挑的那么明朗了,他依然没有处置吴康的打算。
你说他在犹豫什么?
就不怕朝臣们因为此事不满吗?”
“犹豫什么,但看明日早朝上他怎么说了!”
齐瑾的话让何初夏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说?你明日就要去上朝?你疯了?”
尽管齐瑾并没有那么严重到昏迷不醒的地步,但身上有伤是不假的,而且虽然他一直在否认,但何初夏也知道应该也是不轻。
不然的话以他的性子,早就起来处理事情了。
见一向头脑清楚的何初夏也竟是有转不过来弯儿的时候,看的出来应该是因为担心自己才没多想,齐瑾愉悦地勾了勾唇角,温声道:“我不去上朝!
老三和他王妃来看我,被你给骂出去这事儿,很快就能传开的。
自是有人在早朝上说话的,届时不管是好是坏,父皇总会有个说法的!”
被这么一提醒何初夏忽然明白了。
难怪之前齐瑾说她骂了齐晋和晋王妃是帮着他推了一把呢。
原来说的就是这个!
“那咱们就等着明儿的消息吧!”
希望明天的结果能打破目前的僵局。
何初夏一边
说着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齐瑾见状一脸懊恼:“是我没控制好力度,涂点药吧?”
何初夏摆了摆手:“没事儿,活动活动就好,我现在怀着孩子,还是少用药的好!
我看着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来了,我就先回去了,要是有事儿,你让高猛叫我!”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何初夏的腰略微坐长一点,就有些控制不住的酸疼,这会儿就有些受不住了。
“好,你回去好好歇着!”
齐瑾将何初夏的疲惫看在眼里,很是懊恼。
想着自己是得赶紧“苏醒”过来了。
何初夏是真的累了,回到小院后,本想着躺在软塌上眯一会的,不想就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听梅冬说,齐瑾在喝了齐照从宫里库房取出来的千年人参熬的药后一个多时辰已经“醒”过来了。
何初夏听着抽了抽嘴角。
还真是准时啊,说晚上醒就晚上醒来!
这一府之主醒了,何初夏自是要过去看的,正好云逸云晴也在,就一起吃了晚饭。
饭毕之后,齐照和云晴说是去看佟嬷嬷就先一步走了。
何初夏陪着说了会子话,本也打算撤的,但是被云逸给喊住了。
看他
一脸严肃的样子,何初夏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是不是他的伤势不太好?”
云逸一愣,随后一脸揶揄地看着她。
那神情仿佛是在说明明这就这么关心他,可偏偏就是嘴硬不承认!
何初夏面色有些不自然了。
齐瑾看不过去了,接过了话茬:“他是想着问问你关于漪澜殿那种碗口花的事儿!”
罂粟花?
一听这个何初夏顿时神情凝重了起来,赶紧坐下了:“想问什么?”
云逸和齐瑾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才开口道:“那天你走了之后,我去翻阅了家里私藏的老书,在一本市面上早已经失传的医典中找到了它,上面没有记载名字,但是记了它的功效,说是熬制它果子的汁液,可以止疼!”
何初夏有些意外,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