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帝看着何初夏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真是个糊涂的,怎么会没有?想当初祖上建大齐的时候,就有神灵保佑的!
不然的话祖皇帝早就送命了!”
何初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呀,那这回可得听那大师的话了,儿媳就说嘛,殿下为什么这么执着。
当时儿媳怕他不出来,父皇会生气,死命劝他不要违抗父皇的旨意,他硬是不听呢。
还说父皇一定会支持的!”
“支持,肯定要支持,让他按照大师提点的去做!”
庆元帝不经意间话就脱口而出了,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趁这功夫,何初夏赶紧把话给接了过来:“多谢父皇能够体谅殿下的一番苦心!殿下说了,三日之后若是三弟还没把刺客找到的话,他定然会帮忙替父皇解忧的!”
庆元帝忽然觉得好像自己上当了一样的感觉。
但是看着何初夏一脸赤诚的样子,又说不出什么哪里不对。
另外,自己好像没有让齐晋去捉拿刺客啊?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很可能。
昨儿个夜里的事儿,他有些真的想不起来了。
眼看着庆元帝对自己陷入了沉思,何初夏赶紧补了一句:“父皇,
那儿媳也得赶紧回去了。
虽说按照大师的提点,儿媳怀着孩子不能进祠堂。
但为了表示诚意,儿媳就在祠堂外陪着殿下!”
“啊?好……”
庆元帝还在自我怀疑中,已经开口应了何初夏的话了。
何初夏立马麻利地起身,转身就往外走,省的庆元帝回过神儿来再反悔了。
可是她还没走出门,齐晋端着一碗唐汤药迎面走了过来。
何初夏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的,这会子来,肯定是没按什么好心思。
果然看到她要出门,齐晋先是错愣了一下随后挡住了她的去路:“二嫂怎么在这儿?”
何初夏心里在骂娘,我怎么在这儿,你个兔崽子还不知道吗?
不过面上还是冲着他笑了笑道:“听闻父皇昨儿个夜里被吓到了,过来看看。三弟这是什么药?是太医院给开的吗?”
刚才光顾着在庆元帝面前替齐瑾的缺席开脱了,何初夏恍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大事儿。
那就是昨儿个庆元帝去找贤妃了!
加上齐瑾说的他的症状,去找贤妃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何初夏装作不经意间回头,瞥了庆元帝一眼,发现庆元帝精
神格外的振作,丝毫没有一点之前齐瑾说的萎靡不振哈欠连天的样子。
很显然是用过药了!
所以她这才对齐晋端着的药碗产生了怀疑。
他肯定是来给庆元帝施压的!
那最好的施压方法就是对庆元帝有诱惑的药。
看着何初夏冲着自己的药碗来了,齐晋神情明显变了,急忙护住碗往后退了一步,皱眉道:“你要做什么?这是太医院给父皇开的安神药!”
“哪个太医开的?”
何初夏这么一追问,齐晋有些恼了:“你什么意思?父皇的事儿还轮的到你来过问?”
“我是父皇的儿媳,关心一下父皇的身体不是应该的吗?三弟这是什么态度?父皇是大家的父皇,不是你一个人的!”
齐晋越是紧张,何初夏就越笃定这碗药肯定是有问题的。
再次往前凑了一步,不过齐晋却是先一步躲开,快步送到了庆元帝的面前:“父皇,药马上要凉了,太医说您要趁热给喝了!”
言语里有些急切。
何初夏从后面看看不出齐晋的神情,但是她眼见着庆元帝看到那药碗时眼前发亮的样子,再次笃定了自己的预感,想要开口阻止,但是庆元帝已经先一步
急急地接过了药碗把药喝了个精光了。
此时此刻,她无凭无据的自是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暗自叹息了一声,冲着庆元帝福了福身,准备离开。
可是刚转身,齐晋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二嫂,二皇兄怎么没来?父皇可是指着他来查凶手的!”
就知道这个兔崽子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她回头道:“刚才父皇说了抓刺客的事儿由三弟负责了,殿下就安心地在祠堂为大齐为父皇还有母妃祈福!
要是这三天内三弟还没有抓住刺客的话,殿下出来之后再接手!”
为了防止庆元帝被齐晋诱导改口,何初夏先一步把这话给坐实了。
“父皇,这是真的?”
齐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庆元帝。
明明是说好的把齐瑾给逼出来的,怎么就变卦了?
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