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吓了一跳。
这还真是有啊!
她这嘴是开了光了?
只是庆元帝说这话的时候,看自己的眼神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心里毛毛的。
“该……该不是这化解之法说的是儿媳吧?父皇,这玩笑开的可是大了,儿媳只不过是山沟沟里来的一个村妇而已。
之前也是走了狗屎运,碰上了一个疯癫僧人,侥幸得了那一瓶的水,如今真的是半点也没有了。
除此之外真是半点长处都没有……”
何初夏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一趟不该来。
本来是心里存着愧疚,想过来看看的。
但是被庆元帝的话语给吓住了。
怎么都感觉自己入了套了呢?
可是何初夏越是着急说,庆元帝眼里的笑意越发地浓郁了,精神头也比之前好了不少:“丫头,你自己说说这话说出去,朕会信吗?
村妇会知道种甘蔗熬糖?
村妇会懂得造纸?
若是如此简单的话,朕的工部里养的那些人都是废物了!
还有说的那什么疯癫僧人,朕知道并没有那回事!”
何初夏张大了嘴巴!
此时的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她这是自投罗网了!
再没想到这老头子
居然识破了她的谎话!
怎么办呢?
只能来个死不承认了!
反正这老头子这样子,也奈何不了她。
他现在在旁人眼里就是个神志不清的人,说的话也没啥可信度。
何初夏这边刚打定主意矢口否认,庆元帝就又开口了:“你放心,朕说这些并不想让你怎么着,而且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大师说过天机不可泄露。
泄露之后就不灵验了。”
何初夏一头雾水。
这老头子说的是真的假的?
只是真是如此的话。
当初他怎么就跑到秦王府去威胁她要那小溪水呢?
肯定是诈她的。
不能上当!
见何初夏盯着自己不做声,庆元帝抿了抿干瘪的嘴唇,眼里的笑意更大了些:“上一次去秦王府,朕是在试探你,若是你真的屈从于朕的威视,那你定然不是大师口中的能够拯救大齐的天赐贵人!
欣慰的是你没让朕失望!
也是从那之后朕真的是下定了决心!”
何初夏张大了嘴巴。
大师说自己能够拯救大齐?
开玩笑吧?
充其量,她也只能利用空间发展点农作物改善一下百姓生活啥的。
根本做不到什么力挽狂澜之举!
可是要说不是吧。
这发生
在自己身上的事儿的确是匪夷所思的。
而且过来后的桩桩件件还真是跟她扯不开关系!
莫不是,还真有这么回事?
“丫头,要是不信的话,朕可以把大师留下的书信给你看……”
“不……不必了!父皇,时候不早了,殿下还在等着儿媳,儿媳先走了,您好好歇着吧,我让云庄主进来给您看看……”
何初夏心里很乱。
她想着赶紧离开这里。
这事儿责任太大,她可是担不起来!
“丫头,你知道朕撑不了多久了!”
何初夏急忙急地往外走,庆元帝嘶哑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何初夏猛地站住了脚步。
半晌之后才艰难地回身,冲着庆元帝挤了一个勉强的笑容:“父皇想多了,云庄主的医术是出了名的好,有他在您身边,定然会好起来的!”
庆元帝凝视了何初夏好一阵子,才叹了一口气开口了:“朕折腾了这么多年,明白了一个道理,生死有命。
朕如今并不惧怕生死。
朕只是担心……”
何初夏支起了耳朵。
想着莫不是庆元帝还在担心齐晋余党会犯上作乱?
只是庆元帝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齐瑾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庆元帝
忽然住了口,冲着何初夏摆了摆手:“去吧,别让秦王担心你,告诉他朕要歇着了,不用进来请安了!”
何初夏一脸疑惑,但还是冲着庆元帝点了点头:“父皇好好休息,儿媳改日再来看您!”
说完之后就转身出了门。
庆元帝卸下了心劲儿,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出了皇宫上了回府的马车,齐瑾看着何初夏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担心:“是不是父皇对你说了什么?”
何初夏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