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淳身上还有外伤,所以祁书羽的晚膳是在邵淳帐子里摆的。
此前,邵淳让人熬了一碗苦汤药,说是治风寒的,非要让钟意喝下,执拗得很。
钟意盯着那碗苦药汁子欲哭无泪,就味道这一点上,西药要比中药强多了。
盛情难却啊!
实在是拗不过邵淳,钟意只当是敬邵淳的盛世美颜了,她眼睛一闭闷头干了,苦的她直禁鼻子。
邵淳偷笑着将自己的蜜饯子喂到钟意的嘴里。
“钟意跟书羽一样,都怕这苦药,每次都要我来哄着,钟意,这蜜饯甜吗?”
他来哄着吗?他刚刚那是哄吗?那是撒娇!
“甜!”
钟意看着面前那害她喝苦药的罪魁祸首,只是那张俊脸,还真让她埋怨不起来。
此刻三人坐在桌子前,看着这一道道端上来的精致无比的晚膳。
祁书羽不得不说很是得宠,就连这晚膳,都十分精致,怪不得邵淳总是爱来祁书羽这里蹭吃蹭喝的。
“这件事情可查了?不知祁世孙打算如何处理?”
钟意率先开口,祁书羽不是个平白受委屈的人,这一点上,不得不说他们两个人很像。
但是,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营地里却一切如常,并没掀起任何的风浪来。
祁书羽打量了钟意那清冷
绝美的脸片刻,一笑之后如实道:
“查了,但证据已经被人抹掉了,从那拖拽的痕迹上来看,那只老虎应该是装在铁笼子里被人运送过来的。”
“这件事情我没声张,圣上那里,也没法定罪,圣上和百官又一直在忙着,邵淳伤的又不重,我派去的人,圣上只是问了几句,便被打发回来了。”
钟意垂眸想了想。
“可查得出是何人所为?目的为何?实不相瞒,上山之前,我得罪了二皇子。”
祁书羽勾唇笑了,直视钟意那淡然的双眼,缓缓吐出几个字。
“除了邵嵘那蠢货,估计也没人会这般打草惊蛇了。”
钟意挑眉,直视着祁书羽那阴柔的像女人一样漂亮的双眼。
说起来,祁书羽长的也很漂亮,像女人一样的那种漂亮。
不,该说是比女人还要漂亮!但这样阴柔的美,却并不在钟意审美的点上。
四目相对,祁书羽这句话的含义,仿佛在这目光相交中不言而喻。
“知道了!”
钟意只是淡然应了一声,祁书羽笑了笑,便不再说什么了。
邵淳坐在旁边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憨子,暖暖地看着钟意笑。
而钟意那一直清冷的目光在触及到邵淳的那一刻,也会不自主地变得柔和上些许。
菜已上齐,邵淳一个劲儿地给钟意夹着菜。
看的祁书羽忍了又忍,甚至他都想也找个媳妇儿了。
最终祁书羽还真是忍无可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邵淳。
“你这憨子,还真是会借花献佛,如果我不瞎的话,我觉得,安平县主她应该长手了,也还没残!”
邵淳听出了祁书羽话中的不乐意,瞪了祁书羽一眼,然后闷头戳着碗里的饭。
“我这不是怕钟意不好意思夹菜吗?毕竟有你这个外人在。”
祁书羽看向钟意那毫不客气正在夹菜的筷子,气的乐了。
他这未婚妻哪里是那不好意思的人呐?
“我是外人?你别忘了,你俩吃的还是我这个外人的呢!”
“书羽你……”
邵淳气不过,偷偷看了钟意一眼,只见钟意仍旧面色如常地在夹着菜吃,毫不见外,他小声埋怨着祁书羽。
“你今日怎么这般小气?”
祁书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说出这般没良心的话的邵淳。
“邵淳,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还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我护着你这些年,合着是我养了一条白眼狼。”
“你看你看,我就说了你一句,你还激了,我说你一句,你总是要说上了好几句。”
邵淳看着祁书羽,那模样可可爱
爱的。
就连指责祁书羽的语气都像极了是在撒娇,让祁书羽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钟意笑看着这斗嘴的两人。
估计祁书羽这样腹黑又毒舌的人,就只有邵淳这样憨憨的性格才能和他长久相处。
祁书羽被邵淳这副样子气的笑了,完全生不起气来,他伸手向上抖了抖袖子,招呼着:
“来呀!给我上点酒来,要不然我就要被你们淳王殿下给气死了。”
祁书羽说着,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钟意,那意味不言而喻。
钟意挑了挑眉,酒?
钟意的心思也活了起来,前世她千杯不醉,今日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