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御医看过了,他也不知道这里面的药是什么,甚至连有毒没毒都不知道,但你仍旧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钟意也将这药给自己用过,我想,应该是没有毒的。”
邵淳深深地看着手中的小东西,其实他想,这东西应该也是无毒的吧。
钟意给自己和他用这东西的时候,都是两个人被猛虎抓伤之后。
这东西难道是治伤用的?
“比起你手上的那玩意儿,我对这个东西更加感兴趣。”
祁书羽说着一笑,拿起了盒子里的小小手弩。
邵淳转头看了看,正色道:
“这东西用着确实不错!之前钟意一直在帐子里做着木工,想来就是在做这东西。”
邵淳亲眼目睹了钟意用这东西对付那老虎的全过程,对这小小手弩的威力自然是知道的。
“你以召水的身份告诉她周铭手上还有几条猛虎,所以她专门做出这东西来,是为了对付猛虎的?”
祁书羽问着,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弩。
“啧!只是这做工着实粗糙,钟意这做木工的手艺还真是太差。”
邵淳勾唇一笑。
“这东西,你别看它个头小,上箭速度要比弓箭快,力道也不是弓箭能比的。”
正说着,只见祁书羽在手弩上上了一支箭矢
,拿起手弩对着前方的地上就射出了一箭。
箭矢直接插入地上一半,这小小的东西,能有这力道,属实不易。
只听祁书羽缓缓道:
“而且,这东西,射的要比弓箭准多了。”
此刻,祁书羽面上带着惊喜和兴奋。
“这小小一个就有如此威力,若是做成大型的,用在战场上,这威力……想想都觉得可怕。”
邵淳看向祁书羽。
“你是想……”
两人对视了一眼,对方的心思不言而喻,都在心中赞叹了一声。
“稍候,我会派人将这东西送去祖父的军营……”
祁书羽别有深意地说道。
祁国公手握西方十五万祁家军,若是再有这工具在手,抵挡起外敌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若是有那么一天……该是邵淳身后多么坚硬的倚仗啊。
但祁书羽向来不怎么提起自己的祖父祁国公。
一来,是因为皇帝忌惮祁国公兵权在手。
二者,是因为祁书羽因为皇帝的忌惮要装着这副病体,并且无法前往祖父的军营。
这是祁书羽一切压抑的来源,也是他最向往的地方,所以他非必要从不提及。
但随着两人年岁的增长,邵淳的某个决定,让他瞧见了曙光。
邵淳深深地看着淡笑着装作无所谓的祁
书羽,郑重地点了点头。
祁书羽见邵淳那神色凝重,知道他许是又在担忧着自己。
他装作什么都不在乎地笑了笑。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钟意为什么能做出这东西来,还有这见都没见过的针……”
“她本是个养在深闺的傻子呀……”
祁书羽长叹了一句,笑瞧着邵淳。
“不知道,但我想总有一日会知道的吧。”
邵淳说着,单手把玩着茶杯。
“书羽,你不止一次在跟我强调钟意的秘密,我知道,你一直很小心,我们在虎狼之中长大,并不容易,你小心一些实属正常。”
“但你有没有想过,谁没有自己的秘密呢?”
“你,我,我们都有自己的秘密,钟意的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不是朋友?”
祁书羽挑眉,拢了拢身上的袍子。
“你说的对,你对她……很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我只是不想与她做敌人,那样太棘手。”
祁书羽闻言笑出了声,玩笑似的道:
“我知道,你还在拉拢她,啧!色诱!以身相许!嗯,不错的法子。”
“你今日怎么那么多的废话?”
邵淳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行了吧。”
祁书羽忙笑着摆手
。
等祁书羽笑够了,邵淳稳了稳心神,问道:
“周铭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皇帝舅舅和百官还在议事帐中吵着呢,这么久了,一个人都没出来。”
祁书羽摇了摇头。
“看来这是拿出来真凭实据了。”
邵淳冷哼一声。
“该是吧,这事就算是成与不成,你和钟意被刺杀的事情被压下去都已成了定局。”
祁书羽老神在在地说。
“这倒是没什么,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