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羽簇殿。
祁书羽往邵淳身边凑了凑,偷偷瞧了一眼邵淳手里的密信。
“钟意又去找衣青裴了?”
祁书羽忍着笑,看着一言不发的邵淳。
邵淳没答,抿着嘴唇将那密信烧了。
“嗯,这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啊。”
祁书羽装模作样地点着头。
邵淳依旧一言未发,只是那脸色又黑了几分。
“你这副样子,倒像是真生气了,你当初不是说,左右与钟意就是个合作关系吗?怎么这会儿就认真了。”
祁书羽嘴角忍不住勾起,不怕死地逗着邵淳。
“我发现,你今日的话可真多。”
邵淳直起腰板,面上有些冷,声音也沉了下去。
“我怎么就话多了?我每日都话那么多,今日,是你的问题,可不要甩到我身上来。”
祁书羽笑道。
邵淳不愿意搭理祁书羽,起身就要走。
“喂,这就生气了?你做什么去?”
祁书羽忍不住笑。
“天快黑了,我去相府找钟意。”
邵淳面无表情地说着。
“兴师问罪?呵!这可就有意思了,生气的明明是邵淳,去兴师问罪的人却是召水,到时候对起话来驴唇不对马嘴,别让钟意再给你
赶出来。”
祁书羽脱下了身上的外袍,总归屋里也没别人,他热得很。
“谁说我要兴师问罪去?谁说我生气了?”
邵淳闭了闭眼睛,仍旧嘴硬,总觉得心中有股莫名的火气,发也发不出来。
他该以什么身份去发火、去质问呢?
憨傻的邵淳?还是精明的召水?
一切,好像还都不是时候。
“啧!那你干什么去?”
祁书羽丝毫不怕邵淳。
邵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他就觉得要去找钟意一趟。
最终,邵淳没答话,转身回了自己的淳储宫。
相府内。
钟意正拿着手电筒在破旧的库房里一件件地翻着太后赏赐给她的好东西,猝不及防的身后鬼魅一般地站了一人。
这个时候能在她院子里来去日如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钟意挑眉,瞬间就出了手。
就着夜色两人过招,钟意几乎是尽了全力的。
可是,几招之后,对方接招却丝毫不见狼狈,甚至抓住了钟意的两个手臂禁锢住了她。
“你发什么疯?”
召水不悦地问道。
钟意却还在挣扎,她不相信,她已经不是召水的对手了。
“召水,你还真把我的功夫路数钻研透了。
”
钟意咬牙问道。
上一次他们在暗处偷瞧钟梦溪的时候,召水就轻易地接了她一招,当时钟意就心存疑惑。
故而今日有所一试,结果不言而喻。
“呵!”
召水冷哼一声,向钟意的身侧俯身过来。
“研究了几日,总算是把你的招数给参透了。”
钟意此时就觉得自己有一种被人扒了衣服站着的感觉,在召水面前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你什么时候研究的?难道是……”
钟意咬牙。
她与召水没交过几次手,而且她在与召水交手的时候也没有用全力。
唯一的两次尽全力的时候,一次是在黄府刺杀李泉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在城外截银子的时候。
那两次召水都在场!
可召水当时也在对敌呀?
难道,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分出心思来研究自己的武功路数?
那召水的武功,到底是怎样的深不可测?
钟意觉得,召水在与她对招的时候,可能从未用过全力。
“对,就是那两次。”
召水大方地承认了,放开了钟意,睨着钟意接着说道: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们毕竟是合作关系,我没想过要伤害你,你的武功路数以精简奇
特、一招制敌为主,并不会轻易就被别人研究透彻,我也是用了很多的心思才参透的。”
并不会轻易就被别人研究透彻?可是却被他参透了!
钟意仍旧开心不起来,任谁的底牌被人识破了,也不会开心吧。
况且对方还是个她一直提防着的人。
“钟意,我们不是敌人。”
召水又强调了一遍。
今日的召水本就心情不好,心里那无名火还没发出来呢,他声音冰冷,没什么温度。
钟意还是没说话。
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