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着车帘的人,只说了这么一句。
邵淳钻进马车,揽住了钟意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在这里又冷又饿的,下次不必这般等我。”
“相公……若是有下一次,我还会在这等你。”
钟意轻笑着说着,靠在邵淳的怀里,十分乖巧。
“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今日宫宴,还好有惊无险。
钟意刚刚坐在马车上就在想着,之后她与邵淳的路应该都会如同这般荆棘遍地,陷害、毒杀,层出不穷。
可她不怕!
她将紧紧握着邵淳的手,护着他,彼此搀扶,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嗯,都处理好了。”
邵淳紧紧握着钟意的手,勾唇笑了一下,心中甚暖。
“饿了吧?回府就有吃的了。”
“饿,我又饿又困。”
钟意借机撒娇,倒着实将邵淳心疼的不行。
意识里,钟意好像听见了粪球撇嘴冷哼的声音……
第二日。
祁书羽来了淳王府。
邵淳、钟意、祁书羽同坐一处。
“所以你说,昨晚皇帝舅舅给钟意下绝子药这事,你的人压根就没发现,是有人有意提醒?”
祁书羽把玩着手中的杯盏,若有所思。
“是,我觉得,那人
很可能是钟相。”
邵淳说这话的时候,不是很肯定。
这也难怪,毕竟钟万凡看起来就像是那圣人,除了朝事之外,他看起来似乎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
“那就是了,我这位棋友,是个不显山不漏水的老狐狸,从他的棋路上就能看出来,他也远没有看起来那般洒脱,更何况,淳王妃又是他的女儿。”
祁书羽笑说着,瞧了一眼一旁的钟意,感兴趣地问道:
“倒是那邵墨,昨晚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当时确实中了毒,我第一时间给他推了药解毒,之后又找了他醉酒的借口将这事圆了过去。”
一句话,钟意将这事解释清楚了。
祁书羽嗤笑一声。
“还真是没想到,邵墨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他对自己还挺能下的去手的,这一个掌握不好量,归西了都说不定。”
“报复而已。”
邵淳淡淡道,似乎并不怎么将邵墨放在心上。
相比之下,害得钟意跪在那冰冷的地上,这才是邵淳最为气愤的地方。
“报复?你说那毒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
钟意狐疑的瞧着这两人,看起来这事只有她还不知道。
祁书羽凑到钟意的面前,一脸神秘。
“淳王妃还不知道呢吧,你家相公害人家伤了腿不能办这宫宴的差事,还不兴人家报复回来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