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钟意问了一句,虽然她心里明白这都是早晚的事。
可前几日元宵晚宴上,钟梦溪还是大着肚子跟邵嵘一起去的呢。
“听说就是前几日元宵节晚上的时候,二皇子府上得宠的妾室闹了起来,推了二皇子妃一把,二皇子妃坐在地上就血流不止。”
“听说她让陪嫁的人去请王妃您去保那她腹中的孩子,可二皇子拦着,硬是没让,眼睁睁地看着那孩子没了。”
“请我?呵。”
钟意一笑,这个时候,钟梦溪倒是想起自己来了,她也不怕自己害她。
“这些话,都是二皇子妃遣人回来跟相爷和夫人哭诉的,她想让相爷给她做主,可相爷说,这门婚事不是他给定下的,他做不得主。”
“那周氏呢?她还不得把那推人的妾室吃了?”
“夫人这些日子以来就以泪洗面,她跑到二皇子府上去闹了一通,想要打杀了那妾室,却被二皇子护住了,夫人铩羽而归,这些日子也时常以泪洗面,听说,二皇子妃好像伤了身子,很难再有子嗣了。”
管家缓缓说着,又提醒道:
“大小姐若是在府上遇上夫人,避着一些走,她正心气不顺呢。”
“嗯。”
钟意并没将管家最后的话放在心上,转了个弯,来到了书房门口。
“爹爹。”
钟意给钟万凡请安。
“回来了?坐吧。”
钟万凡抬头看了钟意一眼,最后在折子上
写下了几笔字,这才放下手中的活。
“难得回来一趟,用了午膳再走吧。”
“是,正巧今日无事。”
钟意浅笑着接过管家递上来的茶,喝了一口,笑道:
“这是前些日子殿下从茶州带回来的茶?”
“是啊,借花献佛了。”
钟万凡淡笑着。
“爹爹若是爱喝,过些日子我再让人送过来一些。”
“嗯。”
钟万凡随口应着:“我听说,前几日元宵晚宴上,四皇子被圣上禁了足。”
“是啊,是有关宝郡王小世子的事。”
钟意答道,但她不知道邵墨只是被禁了足这般简单就了事了。
只听钟万凡道:
“这事既然都传到了我耳朵里,自然没有这么简单,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邵淳都冒进了,四皇子背后的母族虽然不及周家,但也并没有那般简单,同与两家为敌,这不是个明智之举,你回去的时候,提点一下他。”
钟意垂下头思索着。
依照邵淳那隐忍的性格本不会这般冒进,那日,只不过是他在给自己报那跪地之仇而已。
“知道了,多谢爹爹。”
“你那生意做的不错。”
钟万凡看了钟意几眼,夸了一句。
“闲来无事可做,给自己找些事做,也高兴不少。”
提起那生意,钟意抿嘴笑了。
前几日,江流已经去了南方,很快就能有消息传回来。
“你觉得高兴就好。”
钟万凡淡淡说了一句,嘴角似是也跟
着勾起了一丝弧度。
到底是陪着她爹用了午膳之后又坐了一会儿,钟意才起身告辞。
管家亲自送着,还没到府门口就碰上了周氏。
这哪里是凑巧,这明明就是知道了她回来,特意来堵着她的。
钟意只当没看见,周氏和钟梦溪需要遭的罪还没完,自有她那好女婿邵嵘给她们。
“钟意。”
周氏喊了一声,却不甘心这般放钟意走。
钟意停下了步子,身后的冉青会意。
“钟夫人,您是一品夫人,尊卑有序四个字想必您比奴婢更加清楚,钟夫人只是我家淳王妃的继母,淳王妃的名讳,还请钟夫人慎言。”
冉青在外人面前素来是个厉害的性子,如今数落起周氏来也十分有气势。
“你这卑贱的奴婢,也敢如此跟本夫人说话?”
周氏还没说什么就被个下人一通数落,顿时就怒从中来。
“奴婢确实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可却是淳王府的奴婢,刚刚奴婢也只是提醒夫人而已。”
冉青看似好言好语,但却寸步不让。
“钟意,这就是你淳王府管教出来的好奴婢,没有一点尊卑之别。”
周氏一甩袖子,直接质问钟意。
“钟夫人,淳王府上的奴婢自有本王妃会教训,更何况,刚刚冉青说的没错,你只是一个妾室扶正的继母,有何身份直呼本王妃的名讳,以后,还请你慎言!”
钟意冷声说道,主仆二人神态语气如出一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