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淳十分温柔,将钟意放到床上时,钟意已经睡着了。
邵淳给她脱了衣服盖了被子,与她一同躺在床上,忍不住掐了一把她的小脸,又气又好笑地小声骂道:
“这才几杯野果子酒下肚,你就跟我在这闹了这么半天,你自己看看自己这点出息!”
“昨天的事你今日才借着酒劲跟我说,什么时候还学会藏着掖着事后翻小肠了?”
“我要是再不管管你,你是不是就要学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了,我可告诉你,只这一次,下次,别指望我能哄你……”
邵淳表面上恶狠狠地说着,却极其小声,生怕吵醒身边的人。
睡梦中,钟意伸手挠了挠刚刚被邵淳掐过的脸,吓得邵淳以为钟意要醒了,赶紧在钟意的身上拍了几下哄睡她。
他拄着胳膊看着钟意的睡颜,还有那被金豆子打湿了的睫毛,刚才还恶狠狠的脸上露了些笑意。
“跟个小孩子似的,什么时候还学会撒娇了?”
邵淳凑近了钟意的睡脸,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自言自语地轻声笑道:
“多撒撒娇也好,但只能是对我,听见了没?”
他突然就想起来当年他以召水的身份问过钟意:若是邵淳娶妾了她怎么办?
还记得当时
钟意扬了扬手上的匕首,说:
“若纳妾非邵淳本意,我就宰了他的小妾,看谁还敢给他做妾,若是邵淳自己要纳妾……我就阉了他!”
可如今,她赶走了那些女人,转头却对自己又害怕又委屈的哭诉。
“钟意,那个时候到现在,你真的……变了好多。”
邵淳目光温柔,疼惜地在钟意的唇上亲了亲。
什么时候开始,那只浑身是刺的小老虎,也变成了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猫咪了。
而这只小猫咪,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小猫咪,邵淳只是想着,嘴角就忍不住挂起笑意。
“嗯……邵、琢玉……”
睡梦中,钟意习惯性地往邵淳的身侧靠了靠,手臂搭在邵淳的腰间,似是做梦了一般轻声唤着邵淳的名字。
再一次听见这个久违了的名字,邵淳看向钟意的眼神越发地温柔了起来。
“嗯,我在!”
钟意早起醒来的时候,还是冉青叫她的。
坐在床上穿着鞋,钟意抻了一个懒腰,仰头跟冉青笑道:
“昨晚上那野果子酒还成,甜滋滋的好喝,今早头也不疼,昨天晚上睡的也好,改日再拿出来给我解解馋。”
“啊?王妃还要拿出来喝?怕是不行了。”
冉青惊讶之后一脸为难。
“怎
么不行了?难道是我昨天都给喝没了不成?”
钟意纳了闷,她昨天晚上好像也没喝那么多吧。
“那倒不是,就算是没了,再让庄子里做就是了,就是……今早起来,殿下特意命奴婢把那野果子酒都收起来了,说是不许再给王妃饮酒了。”
冉青为难道。
“不让喝了?”
钟意垂头想着原因。
“他倒是太霸道了一些,之前说不让我出去就不让出去了,这下连酒都不让喝了。”
“王妃宽心,殿下也是为王妃好,前些日子是殿下看王妃生病,怕王妃往店里跑太操劳,才不让王妃出府去的,这次……”
冉青忙笑着替邵淳说话。
“那这次怎么了?”
“这次,估计是殿下看王妃昨天晚上哭的太伤心,所以才不让王妃饮酒的。”
“我……哭的太伤心?我怎么可能哭?我哭什么?”
钟意愣住了,昨天晚上的事她好像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昨天晚上,王妃您才几杯野果子酒下肚就喝多了,哭着喊着粘着殿下,一会儿说殿下要纳妾了,一会儿又哭着求殿下不要纳妾,王妃跟殿下一直闹到了半夜,总之,就是十分……作!”
冉青襟着鼻子想了想,最后用了那个“作”字来形容昨天
晚上的钟意。
“作?”
钟意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了脸。
她哭着跟邵淳作?还求邵淳不要纳妾?还……哭着求的?
还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钟意只觉得自己再没脸见人了。
“是啊,昨天晚上殿下一直在哄着王妃,王妃闹着,殿下哄着,一直到半夜王妃困倦了才消停,殿下就抱着王妃去睡了,今早,殿下又是起的大早去的早朝,临走前,命奴婢把所有野果子酒都收起来,再不许给王妃喝了。”
冉青垂头缓缓说道。
钟意叹了口气,开始闷不做声地洗脸刷牙,然后收拾收拾出了府。
现下各个店里面都有得力的掌柜管理,又有娄晨曦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