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相,圣上年轻,对祖宗缺少敬畏之心,你是圣上的岳父,又是当朝宰相,更应该时常劝慰才是。”
老臣们见邵淳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得不将矛头转向钟万凡。
钟万凡仍旧如往常那般老神在在地站在群臣之首,闻言掀了掀眼皮。
“本相觉得圣上所言甚是,要如何劝慰?”
“圣上此举与祖宗法治背道而驰,你却说圣上所言甚是,钟相,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上奏充盈后宫的奏折都被你挑出来扔了,你难道还存了圣上后宫只有你女儿一人的心思不成?”
老臣瞪大了眼睛严词厉色地质问着。
“这又有何不可?”钟万凡突然回头高声问道。“当年是圣上亲口对皇后许诺的,只会娶皇后一个女子。”
“你这是要断了皇家的子嗣啊……”
一老臣看着钟万凡,那模样就仿佛钟万凡罪大恶极一般。
“如今皇后娘娘正怀着皇家子嗣,你们就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诅咒?你们这样逼迫圣上选妃才是断了皇家的子嗣。”
钟万凡向来沉稳温和的脸上满是厉色,看起来有些咄咄逼人。
“当年圣上以自己的性命发的毒誓,如果本相没有记错的话,圣上没登基之前,皇后娘娘就为了圣上的安危而拒绝过罪妇周
氏赐去淳王府的侍妾,你们明知如此,如今却又旧事重提,安的是什么心?”
“我……我等能安什么心思?不过是为大庆朝的江山社稷罢了!”
那老臣说不过,一摊手气的胸口起伏。
“即是为了江山社稷,陈老便应该在治国、百姓和农商之上多加操心,而不是紧盯着圣上的后院做文章!别到时候口口声声拿着江山社稷做幌子,妄想攀龙附凤,将孙女嫁入宫中。”
钟万凡一甩袖子,丝毫没给对方留一点颜面。
欺负他女儿?当他这个做爹的是摆设不成?
“你……你……”
陈老被钟万凡气的险些背过气去,还是得靠身后的朝臣扶着才行,他缓了缓气,挥开那扶着他的朝臣,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指着钟万凡的鼻子就喊:
“钟万凡你狼子野心!你身为内阁之首,一朝宰相,在朝堂上只手遮天也就算了,又让你女儿在后宫一人独宠,你这是想要不臣吗?”
“不臣之心自然没有,只手遮天更是陈老你说的胡话,但本相只剩下这一个女儿了,十分宠爱,让她在圣上后宫之中一人独宠,本相确实是这般心思。”
钟万凡负手而立,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老臣没想到钟万凡竟然当真如此的厚脸皮,他愣怔
了片刻,撸起袖子接着喊:
“狼子野心!我看你是存了外戚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钟万凡,圣上的后宫难不成是为你女儿一人开的不成?”
“陈老欲加之罪,就算陈老再言,圣上的后宫,也只能有我女儿一个人,如果不然,本相就将女儿接回府上去,诺大的相府,本相养一个女儿还是能养的起的。”
钟万凡一吹胡子,腰板子强硬得很。
他为国为民操劳多年,若是连这点底气都没有,那他年轻的时候那么努力为的是个屁。
邵淳一听岳父大人要把钟意带回去,这可吓坏了,如今钟意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若是就此回了相府那还了得。
“咳咳!朕当年确实向皇后发过毒誓,朕的后院只会有皇后一人,尔等句句逼迫朕与钟相,难道是尔等存了不臣之心不成。”
邵淳虎着一张脸,伶俐的眼神在那几个蹦的最欢的朝臣身上一一扫过。
“圣上,与皇后温存时刻的如此荒缪之言怎能当真?自古以来,后宫之中就没有一个女子的先例啊……”
刚刚与钟万凡冲突的陈老几乎是跪求的。
“那就开了这先例!”
邵淳大手一挥,冷冷地看着朝臣,那眼神满是警告之意,声音发寒。
“以后充盈后宫之
事休得再提,若是提了,就是有不臣谋逆之心,再者,这件事情若是传到皇后的耳朵里,皇后和肚子里的孩子稍有差池,追根溯源,小心你们的脑袋。”
邵淳怒声说着,同时也还在告诉钟万凡,不要有将钟意带回相府去的心思。
“圣上所言甚是,帝后和谐,才是国之根本,皇后娘娘如今正在为圣上孕育子嗣,劳苦功高,又是圣上发妻,圣上宠爱一些再正常不过。”
“臣附议,圣上皇后尚且年轻,子嗣必定枝繁叶茂,充盈后宫一事,多此一举!”
钟万凡的门生遍布朝野,刚刚并未得到钟万凡的一点示意而并未发声,如今见皇帝是这样的态度,一个个地已经开始反击声讨。
“妖后祸国啊……”
陈老突然拍着大腿大嚎一声,在大殿上哭谏起来。
“满口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