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有事找你,所以就……就进来了。”
坐在床边,沐锦紧张地看着祁书羽。
祁书羽冷着一张脸十分平静地坐了起来,刚刚的那个笑,就像是做梦似的。
他看也不看沐锦,只是垂着头看向床铺,两只修长的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两侧,似乎很累。
祁书羽淡淡地“嗯”了一声,似乎是被人扰了清梦,语气有些不好。
“什么事?”
“嗯……周墨,你能不能放了他?”
沐锦深吸一口气问道。
“周墨?”
祁书羽那揉着太阳穴的手当即就停了下来,转头黑着脸盯着沐锦,那眼神中说不出的怒意和嘲讽。
“沐锦,你知道我有多久没睡觉了吗?”
祁书羽轻嗤一声问。
见沐锦张了张嘴没说话,祁书羽又道:
“你不顾自己的身体来这里打扰我睡觉,就是为了周墨?”
“……即便李强是周家的人,我也相信,这件事情与周墨无关,周墨这段时间在军营里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他不可能做出伤害漠北军、伤害大庆朝的事情来,所以……你放了他吧。”
沐锦深吸一口气,很平静地说道。
“放了他?我问你,如果他给皇城传信怎么办?再说了,之前的李强,你看出他是会伤害漠北军的人了吗?沐锦,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如今是漠北统帅,做什么决定之前最好都要为漠北想一想。”
祁书羽气的暗自咬牙,什么她就相信周墨那王八蛋了,他们才认识几天?
“这件事情我自有考量,这是漠北军中的事情,就不劳祁世孙费心了,退一万步讲,周墨是在漠北投的军,就是漠北军中的人,你只需要将周墨交给漠北即可。”
沐锦冷着脸说道。
“我把他杀了!”
祁书羽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冷冰冰地告诉她。
“杀了?皇亲贵胄你说杀就杀,你当我是三岁孩子?”
沐锦一脸的不信。
“这天高皇帝远的,就是皇子我也敢杀,更何况只是一个周家的弃子。”
祁书羽冷哼一声。
“祁书羽,你不要闹了,如何处理周墨是漠北军中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沐锦皱着眉头,那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点。
“闹?我跟谁闹?跟你吗?”
祁书羽十分不屑地看着沐锦,那语气更是充满了嘲讽。
“再说了,就你现在的身体,连把刀都提不起来,还能处理漠北军中的事情?”
“这些不需要你管,漠北军中的事情自然有人料理!”
沐锦一脸认真,这段时间漠北军中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她如今是漠北统帅,早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在皇城里肆意胡闹的镇北王府郡主了。
但她已经尽量在心平气和地和祁书羽说话了。
祁书羽盯着沐锦看了半晌,最终别过头去。
好,很好,什么都不需要他
来管。
“漠北的事情我自然管不着,也懒得管,可如今漠北的形式事关整个大庆朝,这我就要管。”
祁书羽看了不看沐锦,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祁书羽,你到底想怎么样?”
沐锦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我不想怎么样?我既然来了漠北,就要和漠北并肩作战,如今你有伤在身,漠北战事严峻,我更加不能走,至于周墨……以后再说。”
祁书羽说着转头看着沐锦,他突然出手禁锢住沐锦的身体,将她转过身去,就开始脱沐锦的衣服,动作间虽然有些粗鲁,但祁书羽却巧妙地避开了沐锦背上的伤口。
“你干什么?你疯了,这里可是漠北军营……”
沐锦受了伤,哪里是祁书羽的对手。
“别动!你以为我做什么?放心吧,我祁书羽对睡过的女人……就不、感、兴、趣、了。”
祁书羽咬牙冷呵一声。
沐锦顿了一下,就不再挣扎了,因为身后祁书羽的动作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她刚刚扯到了伤口,祁书羽在帮她重新包扎。
祁书羽床头上就摆着装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条托盘,他看了一眼沐锦那渗血的伤口,面无表情地将那托盘一把扯过来。
沐锦扫了一眼那托盘上的药,迟疑着问道:
“你……你也受伤了吗?”
祁书羽没回答她,只是沉默着自顾自地给她包扎着伤口。
沐锦背对着祁书羽
,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她咬了咬唇,忍下那令人不适的羞涩感,不知道为什么,这感觉是那样的熟悉。
“昨天晚上……也是你帮我上的药吗?”
沐锦看着自己